陈母出来打圆场,给南澄盛汤,笑的温柔,“他爸啊就是这个性子,工作大于天。”
南澄知晓情况不太对,也只道了句没事。
陈表姑这时候又插嘴说道:“男人哪里有工作不忙的时候,有事业心才好呢,有钱挣,还没人管你。”
南澄挨着陈喃,听见他细微的一声轻哼声,即刻,她就在心里为陈表姑立了一座坟。
陈喃几个叔叔婶婶都有眼力见的没开口,她倒是喜欢往枪口上撞,头脑简单,不过如此。
“表姑父一年到头进不了几次家门,看表姑你这个肆意的样子,看来是很享受。”陈喃斜靠着,静静看着她,语气无澜:“上次听说表哥带回家的女朋友因为经过跟您的“热心肠”交流之后直接把表哥拉黑了。”
木质的椅背发硬硌人,他只好坐正了身体,还是懒洋洋的没个正型,“您总不会也想让您侄子被人拉到黑名单吧。”说这的时候陈喃脸色挂着笑,侧过头去看南澄,“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的,万一不要我了,我都没地方哭去。”
陈喃把头摆正:“您负责?”
陈表姑脸上成了调色盘,好不精彩,南澄忍着笑,男人啊,阴阳怪气的功夫可不见得比女人差。
后面自然也是陈母出来递台阶,。
南澄要赶车,不好多做停留,跟陈母告了别之后,陈喃开车送她去车站。
一路上陈喃都没怎么说话,气压很低,直到南澄快进站才抱了抱她。
头埋在她肩膀上,依旧不出声。
南澄承受着他整个人的重量,身子朝后微微向后仰,手上还拎着陈母打包的水果。
“你会不会嫌弃我?”陈喃问,声音瓮在衣料里面。
“嫌弃你什么?”
“我们家的情况跟你看见的差不多,有点糟糕。”陈喃很有自知之明。
“我爸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希望整个世界都以他马首是瞻,现在看好像又多了条婚外情的劣迹,我还不敢告诉我妈,怕她身体受不了。”
“我妈也体弱多病,以后也帮不上你什么。”
“我舅可能心理还有点问题,因为我的事。”
“我还有一群奇葩的亲戚。”
陈喃一句句很流畅,一路上都在脑子里面打草稿,说出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你会不会担心我这种原生家庭不好?”陈喃抬起头,小心翼翼问她。
“就为这事你一路上都没跟我说话?”南澄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暂时解放双手,下一刻又放在了陈喃肩上。
“我这个人吧。”南澄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说:“一般来说,不会对在我人生路程里面占不超过百分之五十的人有厌恶感。”
“因为他们压根就没办法影响或者左右我的人生,所以我压根也就不在乎。”她说的很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