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喝多了也把陈喃的话抛在了耳后,南澄被场子气氛闹起来迎合着喝了几杯,结果一杯接着一杯,也不清楚喝了多少。
沈玉没听陈喃说南澄不能喝酒,也就随他们年轻人高兴去了。
“你又不听话,喝了多少?”陈喃把她扶起来,闻见她满身的酒气。
南澄朝从他怀里直起身,拿着筷子在桌面的上的空酒瓶逐一敲过去,“哆,唻,咪。”
又嘿嘿笑了两声,砸吧了下嘴,似乎在回味,然后皱眉,“有点苦。”
“有点苦你还喝。”陈喃捏住她的嘴,南澄的嘴变成了小金鱼。
“没喝过。”南澄打了个酒嗝,“人生,重在不断的尝试。”
有个稍微还清醒点的人见陈喃回来,给他递了瓶酒,“小陈总,喝。”
“不了,我先送她回去,你们记得代驾。”
“出什么家,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那人摇头。
陈喃懒得跟他们这群酒鬼多费口舌,准备带人走,结果南澄死活不肯走。
南澄指着驻唱说:“他唱歌好听,我不想走,还帅,嘿嘿。”说完还娇羞的往陈喃怀里靠,又偷偷探头去处瞄一眼,活脱脱像个怀春的少女。
“你唱歌不好听,我不跟你走。”
陈喃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要是唱歌好听,你就跟我回家?”
“嗯,回家。”南澄重重点头,眼神不太清明,“一辈子都跟你回家。”
“这可是你说的。”
“拉钩,谁反悔谁就是小狗。”南澄举起小拇指,她感觉她是清醒的,就是反应有点慢,这种时候都记得盖章按手印,足以证明她没喝醉。
“你当过的小狗还少吗?”陈喃勾起她的小拇指。
把人扶正靠在凳子上,陈喃脱了西装外套盖在南澄身上,去台上跟驻唱沟通,那人也欣然同意。
陈喃平时不怎么听歌,脑子里面唯一检索到的还是周杰伦的《爱在西元前》,拿手机搜了伴奏。
坐在高脚凳上,陈喃调了下话筒高度,清了清嗓子,叫南澄:“宝贝,我要唱歌了,看这里。”
南澄披着他的衣服,仰起头,朝着陈喃的方向,懵懂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古巴比伦王颁布了汉谟拉比法典刻在黑色的玄武岩陈喃清醇的嗓音渐渐散开,店里依旧维持着之前现状,也没人关心是否换了个人唱歌。
只有南澄是他唯一的观众。
距今已经三千七百多年你在橱窗前凝视碑文的字眼我却在旁静静欣赏你那张我深爱的脸南澄不知道是身处云霄还是浸在水里,她感觉脚底下都轻飘飘的,脑子混沌不堪,她的心却重重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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