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郑琼拎起她胸前那条蓝白条纹的领带,“我没看错他身上戴的就是这条吧?”
领带这种私人物品,当着所有人的面出现在了异性身上,毫无疑问是给自己的领地插上了旗帜,陈喃在无形之中又彰显了他跟南澄之前的关系。
正常人都会稍微避点嫌,这人上赶着给别人袒露自己跟南澄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那些不时在南澄身上打量的蠢蠢欲动的目光,在见过她身上这条领带之后,瞬间幻想破裂,也只能就此收敛了。
“他问我身上这身衣服谁买的。”南澄好笑似的看着她,“我说是你。”
“他有没有很感激我?”郑琼两眼发光。
“所以,你以为这条领带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上?”
领带被从手中抽走,郑琼瘫坐在办公椅上,感觉人都麻了。
她这种平胸女孩怎么可能会体会到南澄那令人羡慕的烦恼呢,衣服尺寸都是按照她自己的买的。
郑琼在脑子里面咆哮,她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想给老板送温暖谋福利的的小天使罢了,结果现在老板好像还记恨起她来了?
社畜生活就这样波澜不惊往前走着,平时工作沈玉就带着她们打打下手,做做文档PPT什么的,倒也充实。
入职一个月,碰上部门聚餐。
而率先提出要感受社会风霜的始作俑者,在临行的前一天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亲妈的电话,说是要结婚了,作为唯一的女儿一定要出场。
郑琼十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懵懵懂懂的年纪,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分开,她也跟个皮球一样,刚开始谁都不要,后来谁都抢着要。
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整晚整晚的哭过。
等长大了一点,发现他们离开彼此之后好像过的更好了,也就释怀了。
郑琼她妈离婚之后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在国外活的风生水起,每年给她看的男朋友后爹都不一样,如今总算愿意定下来了,她也有点好奇是哪位收了她妈这颗半路下海的心。
然后,在亲妈的盛(wei)情(bi)邀(li)请(yong)下,郑琼远赴大西洋。
于是,整个部门,就剩下南澄一个新兵蛋子。
目的地是一个叫“清吧”的清吧,南澄严重怀疑老板是懒得取名字。
陈喃送南澄过去,后座上还稍了三个人,沈玉,周欣雷,另一个是男生,南澄平时跟他没什么交集,不知道名字。
“有生之年能蹭到小陈总的车,托南澄的福。”江频感叹道。
“小陈总,能否慷慨解囊说说抱得美人归的方法,解救一下我这个万年单身狗。”路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说点别的来活跃气氛。
南澄这时候就不得不佩服属于行政人员的自来熟,但他们说话的语态并不会让人引起不适感,相反还会勾起人的交流欲望。
她算不上社恐,但自认为无法做到向他这般,跟一个不太熟甚至是上级的人谈笑自若到跟一个熟悉了几十年的老朋友这般轻松。
果然人还是得不断学习进步啊。
“长得帅。”陈喃除去工作时间会显得有点不近人情,私底下跟他们关系还不错,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没眨,一点都没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