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分钟,我就回来了。”陈喃拉上百叶窗,彻底隔绝掉外面探究的视线。
南澄嗯了声,注意力全在这里面,打量围着办公室走了一圈。
一个书柜,一张沙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连一盆绿植都没有,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气,显而易见这间办公室的所有者并没有给它赋予上某种感官上的情感,桌面上还散列着几张A4纸。
陈喃不太喜欢别人进他的地方,清洁阿姨向来不敢收拾他的东西,自来都是象征性的收收垃圾。
“特邀顾问,陈喃。”桌子右上角放了一块玻璃材质的透明铭牌,上面拿金粉写着陈喃的名字和职位,南澄拿在手上的时候顺口念了出来。
“这是个什么职位,厉害吗?”
陈喃没急着出去,靠在门上,看着南澄跟探索宝藏似的在里面左瞧瞧右看看,脸上就差挂着我没见过世面这几个大字了。
“虚职,就挂个名,没什么用,平时他们开会的时候我就坐旁边听着。”
“我还以为你至少得是个什么总经理。”南澄把东西放回原位,回了沙发上端正坐好。“这就是所谓的从基层锻炼?”
南澄摸了摸下巴,“那也不应该啊,按照这个说法,你得去拧螺丝。”
“我真要是经理了,那些拼搏了几十年才到这个位置的人岂不是要气死了。”陈喃笑她,“真男人,从来都是拿实力说话。”
况且陈喃他爸对他的要求向来严格,力兴老一辈的打压政策,认为孩子得多贬贬才能学会成长。
“主要是我父亲大人觉得我能力不行。”陈喃这话说起来整个人也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那下次你见到我爸帮我求求情,让他给我升个职呗。”
“你们家跟我看的豪门言情霸总的小说和电视剧不太一样啊,别人都是十三四岁就开始接手家里生意了,怎么到您这里还是个虚职呢。”南澄想起看过的那些东西,再看看眼前的陈喃,这寒酸的职位和办公室,有点惨。
“豪门也分三六九等,我们家顶多算个暴发户。”陈喃说起这话毫不避讳。
陈喃他爸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如今到了这个位置实属不易,但出生确实是一直被人在暗地诟病,这也是为什么他爸在培养陈喃方面那么要强,事事要他与别人争个第一,陈喃有时候感觉他爸都要有心魔了,看见竞争对手送孩子出国读研,他也要学着参合一脚。
“您这么大公无私正视自己,我要向您学习。”南澄拍了拍手,没再跟他瞎扯,想到早上他说的练车,到现在还没说去哪里。
“你还没跟我说去哪里练车。”
陈喃应声走了过去,然后把她牵到落地窗那边,胸前贴在南澄背后,手撑在后面,八楼的高度足矣看清地面的情况。
陈喃握着她的手指到了一片绿植的范围,“那有条道,四车道,还挺宽敞的,平时运货用的,今天没车进,正好空出来了,周围也没其他东西,你可以放心的开。”
“哪呢?”南澄对这地方还不太熟悉,除去楼与楼之间间隔的人行道,没看到他说的宽敞四车道,她还掂起了脚努力贴在玻璃上,力图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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