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觉得这是自己的幻听,从刚才就出现间接性耳鸣的症状了,她还记得睡前许纾瑜跟她说此人外出鬼混去了。
南澄把头侧到一边,平躺着眼泪全部进到耳朵里面去了,她想把它倒出来。
许怀瑾在外面站了一会没听到回应,还是不放心,灭了手里的烟,终究还是推门进去了。
他从外面回来刚睡下就听到里面回来奔波的脚步声,好不容易消停会了,许怀瑾以为完事了,接着又是一阵拖凳子的声音。
觉估计一时半会补不了觉了,许怀瑾掀开被子,去了阳台抽烟。
许怀瑾第二根烟刚抽到一半,就听到了闷实的撞击声以及南澄的惊呼声。
他烟都没来得及灭,就走了过来,叫了半天也没人应。
门推开,映入眼帘的就是睡在地上,身体呈大字型脑袋朝一边侧着的南澄,眼泪还在奔涌不断。
“你这是个什么造型?”许怀瑾蹲下来将南澄扶坐了起来。
有了真实的触感之后南澄才知道是现实,索性借着他的衣服蹭了一把眼泪,含着浓重尾音道:“摔了一跤。”
又说:“纾瑜说你出去鬼混去了,你怎么在这?”
“她哪天都这么说。”
“我刚睡下,你太吵了。”能看到他脸上有明显的疲态。
“奥,那下次舅舅换房子记得让他换个隔音好一点的。”南澄的眼泪还在源源不断往外涌。
许怀瑾看着脸色苍白的南澄,自然是以为她身上摔伤了,轻手按了一下她的膝盖:“痛?”
南澄吸了把鼻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眼泪,刚才的钝痛感早就烟消云散,她只是感觉身体很难受,眼泪不受她控制,自己自内而外,向外消散。
“没。”南澄否定,冒出了一个想法,“可能是我眼睛太干了,它自己想洗洗。”
许怀瑾扶额,女生的脑回路一如既往的难懂。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的体温明显不正常,伸手探了她额间的温度,烫的惊人,比下午更甚。
“怀瑾哥,麻烦你把我抱回床上去,我没力气了。”南澄眼睛慢慢合上,“陈喃说我很轻的。”
“你清醒一点,你现在已经烧到说胡话了,穿好衣服,我们去医院。”许怀瑾拍了拍她的脸颊肉,没什么反应。
南澄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许怀瑾这时候才意识到问题可能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他抱着南澄敲开了其他两个房间的门,怕耽误时间没敢给她换衣服,裹了床被子就送到医院去了。
早上八点,迎着晨曦,陈喃准时到了许纾瑜她家楼下。
昨晚临睡前南澄说想吃炸酱面,陈喃天一亮就出门了,除去南澄要的,他还给许家每人买了一份,一双手提的满满当当。
陈喃找了个石桌,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给南澄拨了个电话,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