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许纾瑜在这期间一直在阳台,没听到许怀瑾回来的声音。她想到下午被扔下的事情还有点生气,朝他开口的语气不免有点火气。
许纾瑜把手里的书放在茶几上,径直坐到南澄旁边的位置上,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已经降下来的一些,应该是还在烧着的。
“小鬼你最近皮痒?”许怀瑾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她了,凭直觉都能感觉到这丫头目光的凌迟。
他是一个小时前接到了高女士的连环夺命call,说南澄生病了,需要家人的温暖,他们家一个都不能少,要是他不回来,她就每天去学校给自己送便当,有些时候,高女士对自己的厨艺又有着清醒的认知。
“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大冷天的把两个妹妹扔在医院。”
“平时喊着做姐姐,这时候知道自己是妹妹了。”许怀瑾支棱着双腿,丝毫没有被让步的意思。
客厅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起来,双方大脑都在急速飞转,企图让对方败北。
对这种“兄友弟恭”的场面,南澄已经见怪不怪,象征性的拉了一下架,就端坐到旁边,进入看戏状态。
南澄的目光定格在了茶几上许纾瑜放下的那本书,封面上写着《杀死一只知更鸟》。
没由得,南澄突然想起了乔屿。
高中短暂同过班的那一年,教材、试卷和练习,摞了一摞又一摞,乔屿桌面上堆着的最面上的那一本,一定是这本书。
“你在学校每天身边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小心我跟老妈告状。”
两兄妹考在了一所大学,许怀瑾今年大三,比她高两届。
“那也比你天天追在别人屁股后面强。”
听到这里,南澄看了一眼许纾瑜,显然她被自己亲哥揭穿,脸上窘迫。
“妈妈,哥哥他在学校跟别的……”
许怀瑾一个箭步扑过去,直接捂住了许纾瑜的嘴,剩下的话都被堵在了肚子里。
南澄被他的速度惊到不禁蜷缩抱住了双腿,刚才要不是她收腿快,肯定被误伤。
“我懒得理你。”许怀瑾情绪显然有点波动,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回房去了,门被摔的震天响。
厨房的父母依然在忙碌,高女士中间还出来拿过食材,只是一点多余的注意都没有分到他们这边。
这一役,看上去是许纾瑜胜了,打擂台的人落荒而逃,而她也像一只落败的小雏鸡,刚才竖起来的羽毛,现在尽数耸拉。
许纾瑜看着有些颓,客厅又回到了南澄刚醒来那会的沉默。
“你也喜欢这种书吗?”南澄随口找了个话题,两个人干坐着客厅不说话,她能尴尬的抠出一室一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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