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喃撑着下巴靠在桌上,百无聊赖,混着邓晋贤吃面的吸溜声,数着马路上经过的车。
“喃哥,你们家不会一辈子被他吸血吧,当年那件事又不是你想那样的。”邓晋贤嘴里的面还有一半卡在外面,想到这里,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你头侧过去一点。”陈喃没头没脑来了句。
“嗯?”邓晋贤不解。
见他没动静,陈喃直接上手把他头给掰开,邓晋贤整个脸被侧到另一边。
“干嘛?”邓晋贤挣扎。
“你看对面公交站坐着的像不像我媳妇?”陈喃问。
“嫂子不是陵川人吗?”邓晋贤还维持着被陈喃按头的姿势,也回不过头去看,“不是吧,这才多久没见,你都魔怔到这种地步了吗?”
“跟你讲正经的,我媳妇化成灰我都认识。”
陈喃松手,邓晋贤得有空隙转过去看人。
“卧槽。”邓晋贤叫了一声:“那不是许纾瑜吗?”
马路对面公交站正坐着两个人,正是南澄和许纾瑜。
南澄因为感冒戴了帽子和口罩,整个人就露了双眼睛出来,邓晋贤没注意到她,只看到了旁边的许纾瑜。
“喃哥,认错人了啊。”
陈喃看了他一眼,邓晋贤还贱兮兮的装作心领神会的样子。
“我做兄弟的,今天这件事肯定对嫂子严防死守,别说,许纾瑜跟嫂子长得是真像,认错也是情有可原。”
说完还故作姿态拍了拍陈喃的肩膀,自己给自己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陈喃懒得理这个傻缺,刚才邓晋贤说到他才注意到许纾瑜,初看只是觉得眼熟,人在某个瞬间越要想一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越想不起来。
要不是邓晋贤吆喝,他还想不起来。
原本他是很确定那人是南澄的,现在旁边坐着的是许纾瑜,陈喃又有点犹豫了起来。
本该在陵川的人现在出现在了嘉云的公交站,旁边还有一个除了长相,其他都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陈喃的视线还紧盯在对面。
“过分了啊。”邓晋贤拿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你都是有家室了的人。”
陈喃没理他,视线仍胶着在那边,看到南澄手上拿着的医院标识的手提袋时,终是没忍住,推开凳子起身走过去了。
“以前可是你说不喜欢人家的啊,现在你又这样,嫂子怎么办,你这让兄弟很难做啊!”邓晋贤在后面喊。
公交站台,南澄靠在许纾瑜肩上闭目养神,她不肯喝退烧药,打了针之后脑子还是胀胀的。
人就是这么奇怪,南澄知道自己发烧之前没觉得哪里不舒服,现在打完针了倒觉得头晕恶心,全身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