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昶,阿昶……阿昶。”南澄唤了两声,又学着嘉云话念了一遍,成功把自己逗笑。
“不许笑了。”被南澄听到他也很无奈。
陈喃老家一带都有兴给小孩取乳名的习惯,他现在无比感谢他的老父亲听从了他奶奶的意见,没有给他取的什么“二毛”、“黑子”、“狗蛋”之类的了。
“怎么写,平常的常?”南澄笑个够,开始深究起他这个字,因为是乳名,她脑子里面下意识在往地气上靠。
“一个永加一个日。”陈喃拆开念给她听。
昶字,本意指白天时间长,会意字,字形从“日”和“永”,意思是永远的太阳。
这是南澄百度后得到的释义。
“阿昶。”南澄正正经经的叫了声,眼睫弯弯,“真好听。”
简单的两个音节,自南澄口里唤出,不由得,陈喃心悸的厉害。
“那是当然,这可是我奶奶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找村里面最有学问的先生,翻了一个月字典取的。”不可一世的表情,耳根却偷偷红了遍。
陈喃岔开话题:“我要吃饭去了,晚上带你看烟花。”
南澄在市里,放烟花这些东西不比他在乡下方便。
“哦。”
“以后不许这么叫。”陈喃受不了。
“要你管。”南澄还是乖巧的问了一句,“那叫什么?”
“要叫……”陈喃特意顿了下,然后压低了点声音,“风流倜傥威猛无敌宇宙第一厉害破折号喃哥是也。”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句子陈喃连气都没换。
听他这么说,南澄自然是嫌弃,“我以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油腻和脸皮就已经达到巅峰了,但是我忘记了还有与日俱增这个变量。”
陈喃向来被她嫌弃惯了,只是轻笑了几声,嘴角上扬,肉眼可见的开心,回家这几天压抑的感觉在这一刻溃散。
陈喃奶奶见他还没进去,又出来催了遍。
陈喃朝那边点了点头,只能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朝屋内走去。
陈家吃饭向来是长辈男人和女人各一桌,再小辈一桌。
陈喃进来的晚,小辈那桌已经没位置了,几个年纪小的还端着碗在厅里乱窜,他照旧去了他爸爸旁边的空位,往年就算小辈那桌有位置也是被赶到这一桌。
陈父近几年生意越发红火,外出应酬也明显增多,肚子又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