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却有些担心,“姑娘,要不奴婢陪您到楼下走走?方才进来的时候奴婢瞧了,酒楼后院种了不少桃花,空气清爽的很。”
沈扶雪闻言点头,出去走走也好,说不定胸口处便没那么憋闷了。
云枝扶着沈扶雪下了楼,云袖则留在楼上等着。
正如云枝所言,酒楼后院种了不少桃花,桃花瓣纷纷落落,煞是好看,是难得的景致。
沈扶雪走到一株桃树下站定,这儿的空气确实比房间里清爽,不过她的胸口处还是很憋闷,症状也半点儿没有减轻。
这会儿刚入下午,不是正经吃饭的时辰,故而楼下没多少人,此时人们都三三两两地站着,欣赏着桃花。
不过没一会儿,众人就都注意到了沈扶雪。
无他,沈扶雪生的实在是太好了,还有人忍不住赞叹道:“便是九天玄女,也不过如此吧。”
程周也一时看愣了神。
陆时寒原本正等着程周将信件呈给他,可程周却迟迟没有动作,他不免挑了眉。
再听着周遭的赞叹声,陆时寒漫不经心地抬起眼,顺着程周的视线望过去。
沈扶雪正站在桃树下,日光透过桃花打在她脸上,映着沈扶雪的面庞如玉一般皎白剔透。
尤其是那双水雾蒙蒙的眼睛,似乎天生含着一段情,不动声色间就把人的魂儿给勾了。
是那种令人一眼惊艳的长相。
再看之下,却仍旧不觉厌烦,反而让人沉醉其中,便是沈扶雪眉眼间有些病气,仍旧不损她的容色,反而添了一股欲碎的美感。
陆时寒眼睫轻眨,挪开视线。
这厢,程周终于回过神,他脸色微赫。
他们大人刚办完济州的差事打算回京,现下是在江州歇脚。
方才他们大人刚用完膳,在楼下消食,正巧来了封京城的信件,他原打算把信件呈给他们大人,没成想竟然看人家姑娘看的愣了神……
程周垂下头,把信件呈给陆时寒。
另一头,云枝自然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
云枝有些懊恼,方才她忧心沈扶雪的身子,下来的有些急了,忘了把帷帽带下来。
云枝便道:“姑娘,要不奴婢去把帷帽取下来吧?”
她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她们姑娘的脸色怎么这么白呢?
沈扶雪没听清云枝的话,她只觉得胸口憋闷极了,越发透不过气来,她想要说些什么,可紧接着,她就失去了意识。
沈扶雪身子一软,便摔了下去。
好在云枝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沈扶雪的身子。
“姑娘,姑娘?”云枝怎么叫,沈扶雪都没有任何回应,而且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像是随时会闭过气一样。
从洛州到京城,路途遥远,沈扶雪的身子又这么弱,一路上自是有大夫跟随,但偏生这会儿大夫没在身边。
一旁围观的人自是注意到了这一幕,有那善心的,连忙跑了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