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以后你们有了弟弟妹妹会不会就不要我了?”之问天真的问出了一个夺命杀的问题。
“你怎么会这么想?有了弟弟妹妹,你也是王府的嫡长子啊。”柳月如心情复杂的看着刚刚懂事的王府嫡长子宋之问。柳月如想起来宋天琪七八岁时被宋天麟一闷棍打晕并扔进枯井里的事,不由的摸了摸后脖颈。
“这几日孩儿进宫读书,宫里面的叔叔们,都说有了新的孩子,他们就不受宠了,说是他们的父皇很久没去看望他们了。”之问毕竟是孩子,说这话也没个遮拦。
“他们的父皇很忙,闲下来会去看望他们的,你是小孩子,不要跟着一起瞎说。”柳月如把宋之问搂在了自己怀里。
此时锦色的房间里的宋天琪正一脸正色的看着锦色:“你说我当年冤枉了你的祖父,你当年才七岁,你怎么知道你祖父没有叛国通敌?是墨少卿告诉你的?他当年也是个孩子啊。”
“二十年过去了,您的外貌一点儿没变,可您的心肠却是又硬了几分。您还记得瀛洲驸马么?”锦色用手捋了捋发梢。
“自然是记得,此事与他何干?难不成他告诉你的?”宋天琪手扶在膝盖上。
“当年瑞郡王王府和瀛洲驸马走得近些,就被说是叛敌通国,那么请问,您身为瀛洲驸马的弟弟,您就不存在叛敌通国的嫌疑了么?”锦色昂起了他那颗高傲的头颅,丝毫不畏惧宋天琪。
“你怎么知道这些?”宋天琪稳坐锦色面前,面色不改,平静的问。
“瀛洲驸马是我的一位恩客,我肩头的“宋”字,便是他烙给我的。嘶,想一想,真是疼得很呢。”锦色抚摸着自己的肩膀,再一次露出了那个字。
“你如果真想报复我,不会用这么粗略的办法,从小到大,如果没有我对你的护佑,你恐怕早被人活拆了。难道你要告诉我,我二十来年,养了一条白眼狼么?”宋天琪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摄政王还是这么的淡定,您没有养出白眼狼,锦色并不想报复您,您都六十岁了,报复您又有什么乐趣?锦色只是想让您也常常家破人亡,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的滋味。”锦色几乎是发了狂,面色有些燥红。
“就凭你么?”宋天琪根本不把锦色放在眼里,也正是如此,才容得锦色继续住在自己的王府中。
“你怎知只有锦色一人?”锦色苦笑。
“你不是真的锦色,虽然我二十年来只与锦色有书信往来,但我从你的话语中得知,你并非锦色,锦色要远比你清冷,你骨子里没有那份寒冷,说,你究竟是谁?”宋天琪目光陡然伶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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