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孝义靠在墙上一个冷笑,可能还没从宋天麟的身世上缓过来,宋天麟屈起一腿,用手揪着杂草,心绪不宁,但是脸上却没什么表现。几只老鼠吱吱的叫着,噗通一声,一只肥硕些的掉进了水沟里。
女监那面的凤枝姨娘被关押进了一间大点的牢房,里面什么人都有,大概十二个人,算她刚好十三个。凤枝姨娘后背被人一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牢房里面人多,又不大通风,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味道难闻的很,加上犯事的女子又都是些个难缠的主,这个掐一把,那个淬一口,好好的凤枝姨娘不大会儿功夫就如疯妇一般,好不凄凉。
牢房的房门被打开,铁链声传来,还有皮鞭抽打栏杆的声音,凤枝姨娘身子一哆嗦,把头埋进了身子里。女牢头用鞭子在栏杆上抽打了下,扯着嗓子厉声问:“诶,都醒醒,新进来那个呢,有人要见你。”
“我是新进来的。”“我是新进来的,是要见我么?”女犯们一听这话,都趴在了栏杆上,起哄说自己是新进来的,女牢头用皮鞭在栏杆上抽了下,把人们吓回去不少,眯着眼找了会,指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凤枝姨娘,说:“说你呢,跟我来。”
“诶,好。”凤枝姨娘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出了牢房,走出牢房呼吸到新鲜空气时,是那么的贪婪,凤枝姨娘问:“是要放我走么,那我儿子怎么办?”
“不知道。”牢头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凤枝姨娘被人带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旁有一把椅子,牢头把她送进去就关门走了。凤枝姨娘看看周围,没有人,就坐到了那把椅子上。这时候,只听隔壁间传来男子的叫声,声音悲惨,还有男子叫骂的声音,凤枝姨娘心里一揪,立马跑到墙跟前听,声音不大,只听那面有人问:“宋天麟,你可认罪。”
听不清宋天麟的回答,只听有人说大刑伺候,接着就听到男子的惨叫声,凤枝姨娘听的脸都白了,眼里都是泪,在屋子里大喊:“来人啊,别打了,我招,都是我干的,我都招。”
嘭,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一穿官府的年轻男子,这男子肤色偏黄,眉毛浓粗,眼窝下限,嘴唇略厚,表情严肃,径直绕到桌后,坐到了椅子上,原本黑暗的暗室一下就亮起了烛火,惊堂木一拍,凤枝姨娘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说出了自己和宋天麟合伙给宋老爷子下药的事。
在凤枝姨娘被拉走的同时,男牢那面,衙役也把宋孝义叫了出来,这老家伙到是能忍,隔壁间再怎么叫,就是不说话。正在他想对策的时候,被人三两下的拉了出去,往桌子下一跪,只见地上都是鲜血,另一边是个满身都是血的人,是死是活不知道,但是看衣着是宋天麟没错,惊堂木一拍,吓得宋孝义一哆嗦。
“既然女犯凤枝已经招认,男犯宋天麟已经死了,这案子总得了结,本官也累了,就你扛了吧。判宋孝义杀人一案成立,秋后问斩,拉下去。”坐在上面的官员看不清脸,语气里透着慵懒,签子一扔,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两边衙役拉了宋孝义就要往出走,这还得了,宋孝义两条腿在地上直蹬,就是不肯走。杀猪似得嚎叫:“冤枉啊,我还有话说,冯家二公子是宋天麟杀的,人也是他埋的,是我亲眼所见。”
“签字画押,本官饶你一命。”一张纸飞到了宋孝义的脸上。宋孝义早就吓破了胆,用拇指沾了朱砂就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