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把地上的一个单独串起来的钥匙拣起来,这个钥匙比较大,顶端看起来就像是一朵五瓣梅花,钥匙的中间还有个凹槽。正在宋天麟为捡到钥匙高兴的时候,白色身影从他身边飘了过去,宋天麟再一回头,钥匙已经没有了。宋天麟追着白色身影一路跑,路过一个拐弯处,和迎面走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宋天麟揉了揉脑袋,等看清面前人时,满脸狐疑。
“天麟,你怎么了,我看你气色不对啊。”站在宋天麟对面的宋孝义一边在衣袍上面摸手,一边问。
“二叔这是从哪来啊,大晚上的,我看你面色不对啊。”宋天麟把目光锁定在了宋孝义怀里露出的一块白色东西上。
“我这不是急着去茅房么,结果和你撞上了,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了。”宋孝义把宋天麟推开些,一溜烟儿的跑没了。
宋天麟用手捂住了鼻子,也快步离开了这地方,走了好远,才放心的呼了口新鲜空气。
宋孝义蹲在茅房,从怀里拿出不知道哪个女人的白色巾帕,哼着小曲,说:“香,真香。”
白色身影看宋天麟走远了,才从茅房附近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走出来,用手扇了扇风,说:“臭死了,果然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
白衣女子掂了掂手里的钥匙,在月亮底下晃了晃,说:“为了你,可是差点要了条人命啊。”
女子将钥匙收好,从脸上摘下了面纱,面纱后是一张已经看不清五官的脸,脸上都是高温造成的大面积烧伤。坑坑洼洼,一点儿都不平整。女子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烧伤,手指慢慢的挪到了下巴,下巴上的皮被一点点撕开,最后从脸上揭下了整张人皮。揭下面具的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柳月如。
翌日
县城的听雨楼热闹非凡,好不热闹,大白天的姑娘们就都站在二楼向外看,拿着娟帕向一楼的客人招手。
妈妈更是脸上堆满了笑,眉毛一挑,说:“来来来,姑娘们,都打气精神来。”
“红姨,今个怎么这么高兴啊,白天就操练起来了。”一个声音从听雨楼的门口传来。
“诶呦,瞧瞧,我说这一大清早脚心直痒,想着什么人要来,这不,大爷您就来了。”红姨屁股一扭,凑到了那人跟前。
“甭跟爷扯皮,说说,你这又闹什么妖呢?”一个浪荡公子手里拿着把折扇敲了敲红姨的肩膀,嘴里喊着糖炒栗子问。
红姨挑了挑眉,身子一扭,说:“这不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么,我们这没人捧的小地方,可不就得早点干活么,总不能让一大家子人喝西北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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