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枝姨娘身体虚,但是又不能进补太多,是药三分毒,除了平日里用艾草保胎外,便不再碰触任何药物,肚子里的孩子在七个月时,家里收到在外碰到宋老爷子的人捎回来的口信,说是宋老爷子碰到了些事,据说事情挺大,几乎是关乎人命的,凤枝姨娘受了惊吓,孩子有早产之兆,于是生下了只有七个月的宋天麟。
宋天琪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针对宋天麟的话,竟然同时也把三个长辈给伤到了,对于宋夫人来说,这些个重新被翻出来的陈年旧事,可不就和拿刀戳心窝一样么。
伤心的一家人把宋天琪丢在祠堂面色难看的离开了,管家临走前似有深意的看了眼宋天琪,临出门前蹲下去拍了拍鞋上的泥土。
等这群人都走了以后,宋天琪才站起来,走到了门口,门外的大锁又被锁上了,宋天麟转过身准备坐下去,屁股刚挨地,觉得屁股底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手伸到下面,摸出了一串钥匙。宋天麟看着钥匙,就乐了。
晚上,曦寞依约前来给宋天琪宋吃喝,见到宋天琪第一句话就是:“你个笨蛋,放你出去你都不走,我以后不来看你了!!”
“好,我是笨蛋,快,给我喝口水。”宋天琪扒着门缝一副可怜巴巴的样看着曦寞。
两个小年轻互相逗了会嘴。
“天麟,你听听今天天琪说的什么混账话,真不知道你爹怎么想的,我看他真是老糊涂了,人越老,越是向着他们娘俩,你以前不懂事,伸手想拿贡品,都没拿到,都被你爹骂个半死,再看看这事摊在天琪头上,你爹一句话都没有。”凤枝姨娘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直喘气。
“娘,我看我爹那老糊涂是看那傻小子恢复了,觉得又有盼了,毕竟,他才是宋家嫡出的男孩儿,爹要真想把家业都交给他,自然得名真言顺,我看爹就是关他两天做做样子,我是怕那傻子是不是真知道什么事了。”宋天麟坐在宋夫人的对面,喝着杯子里的茶水,做着分析。
此刻正在管家房里与管家下棋的宋老爷子打了两个喷嚏,管家余忠立马递上了手绢,宋老爷子擦了把鼻涕,说:“那东西,你给他了么?”
“给了,二少爷脾气像极了年轻时的老爷,脾气倔的很,这事啊,还得让他自己解决,不管是不是真的,咱们都得知道个底,如果真是大少爷做的,不能姑息,但也不能冤枉了大少爷,我看啊,今天大少奶奶是受了些刺激。”管家余忠落下一粒棋子,如此说到。
“依你看,你觉得谁的话,更真些。”宋老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