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办不到。
他当时以为秦卿不喜欢自己,讨厌自己,即便自私地想把她绑在身边,却依旧敌不过……害怕她也会像自己母亲那样,终日面对着自己不爱的人,把自己陷进怨恨扭曲的囹圄里。
那样的光景,似乎比秦卿不喜欢他这件事,更让他心脏被人收力箍紧似的发疼。
他那时想,那他就放手吧。反正……他重新有了保护她的能力,依旧可以像年少时那样,站在“哥哥”的位置,守着她每一个心愿,护着她每一个梦想。
……
秦卿喉间哽得难受,弯了弯唇看向他,握着他的指节,更用力了些。
齐言洲回视她,努力让蜷紧僵硬的指节放松下来,然后捏了捏她的手,轻声笑说:“嗯,以后再也不放手了。”
“言洲哥,”秦卿笑,又叫他,“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的。”
她说完,鼻尖忍不住有点发涩,下意识吸了下鼻子,很认真地告诉他,“我也已经长大了,我也是可以保护你的。”
喉结在脖颈上滑了下,齐言洲抬手,指腹在她眼尾轻揩。
秦卿眨了眨眼睫,轻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齐言洲说,“只是在想……”
“嗯?”秦卿突然有点儿紧张。
齐言洲弯唇,眼里盛满温柔又耀眼的光,嗓音轻哑同她说:“我们家姑娘,怎么那么好。哥哥想……”
“不要对我说抱歉。”秦卿却打断了他。
她看见他漂亮的眼睛里有爱意,有欢喜,有无边珍视和遂愿的满足。
可也有那点小心翼翼遮掩却没藏好的歉然。
可她不需要齐言洲对她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