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吗?”齐言洲没坐下,问她。
秦卿摇摇头,喉咙滑了下。
齐言洲进厨房,倒了杯温水,回来递给她。
秦卿接过来。
齐言洲在她身边坐下。
秦卿小口抿着水,忍不住偷偷瞄了齐言洲一眼。
齐言洲视线对过来:“后面那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咳咳……”秦卿忍不住呛了一口。
齐言洲抬手拍了拍她背,笑着问她:“所以你是被哪个吓到了?”
秦卿顿了下,放下水杯。
齐言洲是齐家的孩子,但不是齐晋安的。齐晋安原来也不是齐家的孩子。
两个都挺……惊悚的。
只是她偏头看向齐言洲时,尽量自然地把唇角弯起来,一脸“这有什么”的表情对他说:“哪个都吓不到我。”
“真的?”齐言洲弯唇,眼皮半撩着垂睫看她。
秦卿:“嗯。”
“那你以后,”齐言洲抬手,曲着食指刮了她鼻子一下,玩笑似的说,“就是知道我们齐家秘密的人了,跑不掉了啊。”
秦卿摸了摸鼻子,抿唇,乖乖点点头。
她知道,如今的齐言洲不需要所谓的可怜所谓的同情。
他最需要人支持陪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对现在的他来说,最平常的态度,就是最合适的表现。
但看着齐言洲的眼睛,她长睫还是无意识地颤了下,攥了攥衣角,依旧忍不住伸手过去,抱住了他。
小姑娘柔软温暖的毛衣贴上来,齐言洲心下一软,肩线都松了些,环住她肩,低声问:“怎么了?”
她埋在他心口,唇嚅了嚅,没吭声。
没办法告诉他……我有些后悔,那时站在你面前,没有更勇敢些,问你到底要去哪里。也没有在找到你时,更坚定一点,偏要陪在你身边。
此刻,“失忆”这层保护壳,反倒框得她心脏发紧。
“爷爷好爱奶奶啊。”秦卿在他心口蹭了蹭,轻声说。
齐元琼后来又说,本来想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结果偏有人要惹他不痛快,那就干脆让有些人认清自己。
齐言洲不需要齐晋安所谓的“道歉”,短暂的震惊过后,淡然起身,和齐元琼道别,带了秦卿回家。
齐元琼那话模棱两可,谁也猜不到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也不会有人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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