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虽然万分不舍,也尊重了她的要求。从此两家一直有来往,薛映朵虽然走了,但许家永远是她第二个家。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前脚刚走,夏轻眠就来了,并且后面的事完全脱离了她可以掌控的范围。
“许家不能这么对我。”薛映朵擦干眼泪,像在说服自己,“这辈子他们都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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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轻眠和许谨修走出住院部大楼,一前一后去了后面的花园。
正值晌午,阳光明媚,云朵的影子缓缓浮动,风也柔和了几分。
夏轻眠停下脚步,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坐一会儿吧。”
许谨修沉默几秒,面无表情的在另一端坐下。
有病人出来散步,也有人躲在角落里吸烟。人生百态,平淡而无趣。
安静片刻,许谨修转过脸笔直地看向夏轻眠,“为什么不告诉我阿姨在住院?”
夏轻眠伸了伸腿,平静地说:“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出院了。而且……”
她嘴角无意义的轻扯,“你不是陪薛映朵来医院了吗,我想你应该没空过来。”
“她最近总说头疼,总归是要全面检查,索性办了住院。”
“哦。”
她应得随意,不知道听进去几分。仿佛对他的话完全没有兴趣,更不想知道薛映朵的消息。
许谨修蹙起眉头,嘴角绷得笔直。
轻风吹来,树影摇晃,一片枯黄的叶子落在膝盖上。夏轻眠捻起叶子把玩,眼眸微垂。
“昨天晚上我在住院部遇见了一个人,”她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脸上,“是沈缦。”
许谨修转过头,没说话。
可夏轻眠却从他思考的眼神中明了他已经彻彻底底把沈缦这个人给忘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和沈缦,或者说沈缦和她没什么区别。她们都是许谨修人生里不太重要的过客。只是沈缦的旅途短一些,提早下了车。而她一直期盼着有朝一日能抵达终点,携手与他欣赏后半段的风景。
“你忘了啊?沈缦是你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女朋友。”
夏轻眠发现再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心里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好像那日在热水房的一席话终于经过酝酿变成了一把利刃,将掩埋在深处的溃烂连根挖掉,让伤口彻底坏死了。
经过再三提醒,那些幼稚难堪的陈年旧事变成了幻灯片,一一在许谨修脑海里闪现。过往如同尖利的钩子张牙舞爪撕扯着脑神经,疼得太阳穴直跳。
他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搭在椅子上的手却慢慢拢成拳,“她怎么了?”
她舒了口气,一脸风轻云淡,“没怎么,只是跟我聊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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