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刺激夏轻眠的手段。可她不理解,不喜欢为什么要这样做,喜欢就更不应该这么对她。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许谨修在感情方面异于常人,他的做法就像个没有共情能力的机器。
“谁都看得出来你喜欢他,但他不相信,并且怀疑你的目的和忠诚度。”沈缦自嘲地说,“我当时只知道看脸所以被他迷惑了,真的很抱歉。”
后面的话夏轻眠没听进去,只觉得脑子要炸开,甚至连怎么回到夏沁雪身旁都不知道。
她抖着手将热乎的玻璃瓶垫在夏沁雪手下,而后抬起头茫然的看着透明的药液一滴一滴掉下来。
原来啊原来。沈缦并非许谨修的白月光,可她却是真真切切的白饭粒。
从一开始,他对自己就抱着戏弄的心态。冷眼看着她跌跌撞撞朝他而来,看她心甘情愿跳进他布下的陷阱,看她对这场虚幻的美梦倾尽所有……
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笑话。落下帷幕,只剩满目苍痍。
夏轻眠躬下身慢慢捂住脸。
寂寥的光线笼罩着她羸弱的脊背,病床的影子在身后无声拉长。走廊一隅的呜咽声压抑而窒闷,像被钝刀子一下一下割着皮肉。
夜凉如水。窗外月亮似不忍心听,悄悄躲到了云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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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走廊里空荡且寂静。零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我说你也太无情了,把人送来就走,也不陪一会儿。”
口罩挡了苏彻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桃花眼凉凉斜了身边人一眼,“你自己的妹妹自己照顾。”
司徒野摸摸鼻子,“明明你在比我管用。”
苏彻懒得搭理,加快脚步往出走。
“唉行行行不说了,我送你出去。”
司徒野刚追上来,发现苏彻来了个急刹车,“卧槽,我差点撞你身……”
“闭嘴!”苏彻冷冷扫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在夏轻眠身上。
她小小的身子窝在椅子里,眉头微蹙,手臂盘在身前,似乎这样就不会冷。
“这是谁……”
“啊”字还没说出来,司徒野就被拎到一旁,“你去搞张毯子过来。”
司徒野张了张嘴,想问的一肚子话在苏彻警告的眼神里尽数咽了回去,“成,你等我,马上回来。”
苏彻转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夏沁雪,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打完电话,才放轻脚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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