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盏愣了一下,刚要说,就意识到成霁在耍自己,顿时急了:“我跟你很熟么?赶紧滚蛋!”
成霁笑弯了眼睛,在高盏下一秒就要动手的时候才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指了指高盏的卷子,“这题选A。”
成霁回了自己那,刚打完维修电话,几天没联系的小叔就来了电话。
“我刚出差回来就值了个夜班,刚下班,我过来看看你!”小叔成逸君是当大夫的,一直跟成霁爷爷在港城生活,成霁过来也只告诉了他。
成霁报了自己的门牌号。
“行,我一会就到,”成逸君话语间多少有些疲惫,“你那是不是没吃的,我在楼下看见家面馆,你等我先垫吧点啊,饿死我了!”
小叔说完利落地挂了电话,一点也不给成霁拦他的机会。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成霁家门就被剧烈地拍响。
成霁拉开门,直接冲进来个男人,“厕所在哪?”
成霁给成逸君指了方向,很快,厕所就传开了一阵干呕的声音。
从厕所出来,本就值了一宿夜班的成逸君看着更颓废了,双目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原本英俊潇洒的面容此时布满憔悴。
魏姐下手挺狠啊,成霁感叹道。
“快,给我弄点水,我感觉我嗓子被那姐姐的面灼伤了!”成逸君哑着嗓子道。
成霁抬手就把早就接好了的水递给他,“你要是还觉得难受可以蹲一会。”
成逸君闻言,真的捧着水杯蹲了下去,果然好多了。“你怎么这么有经验?”他问道。
成霁笑笑,多少带点苦涩意味。
成逸君缓了差不多十分钟,才从那种超越物理与化学的伤害中挣脱出来,他瘫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转学的事我都给你弄好了啊,正好我一同学是海青一中高三的班主任,你就直接去他们班报道就行。”
成霁点了点头,“辛苦了啊小叔。”
“嗨,”成逸君摆摆手,“咱哥俩不说这!”
成逸君是成霁爷爷的小儿子,比成霁父亲小八岁,从小就跟成霁一起玩。成逸君总开玩笑,说要不是不知道怎么跟成霁他爹论辈分,他跟成霁就算亲哥俩!
“你真把成思瀚打进医院了?”说完转学的正事,成逸君又开始关心成霁离家出走的始末。
“算是吧,”成霁嗤笑一声,“我就揍了他几下,他一直嚎说自己快死了,然后我妈直接带他上医院了。”
那天他本来没想揍成思瀚,就是话赶话地跟老妈吵了起来,老妈没有任何悬念的站在成思瀚那一边然后给了他一耳光。成霁挨了一耳光,抬头看见成思瀚在一旁幸灾乐祸,就拽住他的衣领把人揍在地上。
老妈和家里阿姨两个人才把他拉开,成思瀚就在地上打滚,说成霁要打死他。
“那小东西就是被你爸妈惯坏了,是该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成逸君是无条件站在成霁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