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建立?”
陆青岩想了想,“你们平时的交往方式是什么样的?他什么时候最听你的话?”
“……挨罚的时候。”
陆青岩感慨:“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盛景延:“你也一样,为了泡男人道貌岸然去做老师,浪的你。”
陆青岩说:“他从小亲情缺失,你对他来说不光担任着男友的角色,更是担任着‘父亲’这一角色,你的管束与掌控对他来说有着绝对的安全感,你可以简单把他理解为一个需要别人给他指令,掌控他行为的dom,这对他来说是绝顶的关注。”
盛景延用手机百度了一下dom是什么玩意,当即倒吸了口凉气:“陆青岩,扫黄没上你那儿真是亏大了,你真是个骚鸡。”
“我骚我乐意,少跟我假正经,你难道不想这么对他?”
盛景延看着上头那些什么支配与臣服,什么鞭子什么主人,默默划了下一页,“得一直这么对他?即便他需要我的管束也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吧?”
陆青岩说:“谁让你用这个方式了,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告诉他的性格与有可能的病因,心理疾病确诊是一个很复杂的剖析过程,光凭你这些话只能推测。就算他有这个倾向,你也不一定要用这个办法,只要在平时多给他一些‘你被我管束’这样的信号就可以。”
盛景延沉吟片刻,大致理解了陆青岩的意思,又接着话题继续问他。
陆青岩听完,这次停顿了更长的时间,“乖乖,你这个宝贝……病得实在不轻啊。”
盛景延将他有那个病一起说了,压住内心的烦乱与焦躁:“会不会是病的原因?听说那种病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大清楚。”
陆青岩道:“固然有,但我觉得今天这件事可能不是因为病,一棵树在极度压抑的状态下生长,你突然将它放出来,它会觉得自己自己伸出来的枝丫是错的,会伤害别人的,它会想缩回去,这种对比对他来说冲击是非常大的。”
“我们正常人脾气不好的时候会选择爆发,有的人会发泄给最亲近的人,有的人会在网上骂人,有的人会去运动,各有不同的方式,但他的选择是压抑,然后告诉自己是自己的错,长此以往他会对一点点的情绪产生极大的恐慌。”
盛景延回忆了下骆念平时的样子,“他平时很正常,高兴的时候。”
“你也说他高兴的时候,那时候他是觉得安全的不会对别人造成影响的,不过有一个问题你可能要注意。”陆青岩想了想,委婉道:“他对你的占有欲可能要比别人高一些。”
“占有欲?”盛景延完全没看出来,不对,他的确是有较强的占有欲,在面对越朗的时候他知道是侄子没有任何感觉,商与对他也没有威胁,所以他表现都很正常。
聂真真那次他狠狠拍了桌子,还在救人的时候骂了她,盛景延当时没有多想,只当他是急得,今天他和苏序多说了几句话,骆念眼底的神色几乎要杀人。
盛景延心里五味杂陈,又问:“但他道歉很快,还会藏起伤口,也没有在我面前具体表现或者说出自己的占有欲,你靠谱吗?”
陆青岩简直想挂电话,“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我不靠谱你把我薅起来?”
“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