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延也教过他演戏吗?
骆念记得苏序也不是科班毕业,但在盛景延那部电影里表现却很好,甚至还拿了一个新人奖。
盛景延也用教他的方式教过苏序吗?
他也会握着他的肩膀让他注释自己演爱,让他盯着杯子演痛苦,走神儿就会揍他屁股训斥他吗?演得好了给个奖励,逗得他面红耳赤吗?
骆念越想越烦,又回头看了眼苏序时不时点着头老实听从,然后凑近了一起看手机。
靠得那么近,盛景延能闻到他身上水仙花香味的信息素。
骆念烦闷的想抓着菜刀出去砍烂掉他们面前的桌子,质问盛景延:“你不是说只有我一个学生吗?不是说不教别人吗!”
他甚至不希望盛景延跟任何人说话,尤其是苏序这样优秀的Omega。
皮革味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在闷热的花棚里蒸腾,骆念几乎要喘不过气,烦躁与窒息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攀升上来,如附骨疽般爬满他每一根骨头,啃噬着他的理智。
盛景延会对另一个人这样温柔耐心,把他贪恋的宠爱都交给另一个人,骆念本能的讨厌那种可能,他想要独占这个人,独占这份信息素。
后背沁出层层汗渍,刺痒得厉害,骆念呼吸逐渐急促,“嘶……”
骆念丢了刀,及时咬住嘴唇没有发出声音,剧痛陡然拉回了他的理智,让他从几乎爆裂的情绪里清醒,捏着手指在水龙头下冲洗伤口。
血迹被水冲刷,骆念捏住手指按压止血,粗略的包扎了一下又翻出厨房手套戴上遮住伤口,深呼吸了几口气继续切菜。
“乖乖,这土豆切得比你这腰还粗。”盛景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接过他手里的菜刀,说:“行了,一边儿去,轮得到你做饭了?”
骆念眼圈微红,刚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有点崩盘。
“念念这土豆切得挺可爱的啊,盛老师别这么严格好不好,又不是所有人都有做饭的天赋。”
苏序跟过来笑眯眯说:“而且盛老师你舍得念念做饭吗?你要是欺负骆念,我可不依啊!”
盛景延垂眸轻笑:“真让他做饭,恐怕厨房都变成实验室了,算了。”
骆念沉默了会,“家里没有酱油了,我去借一点。”
盛景延回头看骆念快步走开的样子,忍不住蹙了蹙眉把菜刀一放跟了过去,发现他正蹲在门口,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哭了?
盛景延魂都要吓掉了,“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是不是那什么病又犯了?
“念念,抬头告诉学长怎么了?”
骆念说什么也不抬头,盛景延伸手把人拉起来,骆念挣开他的手转身仓皇道:“我还没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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