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延收回手,“事先没有问过你就亲你是我的问题,我跟你道歉。”
骆念沉默不语,他再回头时发现骆念背对着他,蜷缩着身体面对墙壁,显然是拒绝交流了。
“……行,睡觉吧。”
盛景延侧身躺在外面,窄小的床板睡不下两个人他便尽量往外少占些。
骆念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后悔和内疚以及后怕充斥胸臆,用力咬着手指忍耐。
手腕上似乎还有皮带的冰凉恶心的触感,那一下刺激的他根本无暇多想,下意识就打了过去。
手掌现在还麻木得厉害,可想而知盛景延该有多疼。
对不起,对不起……骆念无声在心里道歉,同时往墙根儿缩了缩,他没有办法和盛景延和盘托出,只能尽力离他远一些。
还好,他们的合约只签了一年,时间到了就会自动分手。
虫鸣鸟叫渐渐沉下去,骆念听见身侧平稳的呼吸声,轻轻叫了他的名字又等了几秒也没见他有反应。
骆念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爬起来,绕过他下了床打开箱子找出药倒了几片在掌心里,就着水吞了下去,然后再轻轻爬上床靠墙睡了。
骚动归于平静,盛景延才睁开眼睛,回身看了眼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的骆念,额头上有薄薄的汗,嘴唇微微颤抖在呓语什么。
他起身将风扇往他那儿转了转,下床打开骆念的箱子拿出那个小药瓶,没有商标也没有任何药名,放在鼻尖一嗅立即被巨大的苦味呛了下。
盛景延挨个儿颜色取了一颗,又将药瓶藏回他的衣服底下。
骆念平躺着双手放在心口处,盛景延怕他压迫不舒服遍帮他拿开,看着他微红的嘴唇低下了头,却在碰着的那一刻忍住了。
算了。
盛景延关灯时看到墙上的影子,略微低下头冲着影子轻轻一“吻”,低声说:“我都不嫌你冲我发脾气,你怕的什么,还让我离远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厌恶我,混账玩意。”
一夜睡得极不安稳,骆念做了许多梦但都零零碎碎的像个缺斤少两的拼图,总是拼凑不成一幅完整的画。
他听见控诉,听见诱哄,还听见了由远及近的鸟叫。
“醒了?”
骆念坐起身,茫然半天才想起来在录节目,“早……早。”
“还早呢?太阳等着晒你屁股都等累了。”盛景延轻嗤一声把他从床上拽起来,扔了件衣服给他:“起来跑步,你这身板儿威亚绳都捆不住。”
骆念看他右脸还有点红,不过因为皮肤不算白所以并不太显眼,还是歉疚的道了歉:“对不起,昨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