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江晨都嘀咕了:“靠,鑫宝,你要压死我了!”
顾鑫手肘撑在床上,与江晨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他有理有据道:“谁让你自己要拉我的,我一只脚站的又不是很稳,你每次都靠墙睡,我还得爬过去晃醒你。”
其实心里想着江晨的睫毛又长又翘,过分好看,百看不腻。
他的脸还白嫩,顾鑫戳了一下江晨的脸颊:“快起。”
江晨抓住他的手指:“不要戳我脸啦,你好烦。”
“不戳你不醒。”顾鑫说,“还有,我不烦。”他还蛮乐意叫江晨起床的,又戳了江晨两下。
“我醒了我醒了。”江晨怕他还要戳,“我不想要酒窝。”
大概是小时候大家都说多戳戳脸就会长酒窝,他到现在还一直相信这个谣传。
磨蹭了好一会儿,江晨终于是爬了起来,在他去洗漱的时候,顾鑫将脸埋在江晨睡过的枕头上,吸了一下。
今年开学后,江晨都没到他家睡过了,有点点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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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树的地方是在郊区的一座山上,这原本应该是绿意盎然的,但如今却秃了一片,这还要从去年说起。
原因是去年十二月初的时候有几个年轻人图新鲜,就跑到这边自驾游,过来玩也就算了,爬个山拍个照也没人理会,但是吧,年轻人们一时兴起,晚上在这边堆起了火,拿出肉来烧烤。
荒山野岭,冬天都是地上都是枯枝干草,几个年轻人防火意识差,用完火堆后没有完全扑灭,走之后山里就烧了起来,一片林子都被烧没了,幸好当时的护林员回家休息了,没伤着人。
后续是几个年轻人不仅被罚了钱还被判了刑。
学校就用这个社会新闻当作负面教材讲给同学们听,然后就把他们拉来种树,毕竟人多力量大,还有教育意义。
就这么的,三中的同学就被学校拉过来了,每个班分配了任务,老师分了小组,算好了每个小组当天得挖多少坑得种多少树。
江晨本就坐在顾鑫前面,他们自然而然被分到了一组。
每个班都有人过来教他们如何栽树。
江晨分到了一把锄头,很好,这是让他挖坑呢。
顾鑫悄悄跟他换任务:“要不我来挖坑?你跟刘森他们去搬树苗。”
树苗其实都不是小树,说重也不重,但就是比较高,一个人拿也没问题,两个人抬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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