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最讨厌的动物便是蛇,其中固然有小时候的阴影。更大一部分却是这种动物的行为让他十分不舒服。相较于阴谋。姜阮更加喜欢光明正大的阳谋。毒蛇一般的敌人,最难缠了。
“柳亚德的作案可能比较大,因为多年之前他的大伯也层用类似的手段害过一个学生……除此之外。我没有听说过其他地方还有情况类似的案件。”
姜阮的声音带着一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显得极为明显,“而那个挑衅李轩的学生则没有类似迹象……不过结果如何,目前还没有定论。”
两人不缓不急地走到一户学生公寓前停了下来。门牌上只有一个学生的名字。
那个学生的名字叫阿曼达,而不是柳亚德。柳亚德的公寓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果然,不是柳亚德呢……”仲孙沅啧啧有声,“学生公寓里面只有一个学生的气息,并没有第二人。看来这个黑锅。那个倒霉学生真的是背定了。”
“学妹会迁怒他?”姜阮微微侧首,面向仲孙沅,说道。“这位学弟也可怜,上一次被人当成出头的椽子。这次又被人当成替罪羊……当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仲孙沅哼了一声,她刚才的确有找那个学生出口气的意思,不过姜阮这么说,她反而冷静下来了,“闻着伤心,见者流泪?既然学长这么怜惜他,为何眼角不见泪痕?”
姜阮叹息一声,很自然地说道,“学妹这么说可真是为难人,整个联邦军校有谁不知道我是个目不能视的可怜人?见不得到,自然不会流泪……”
至于伤心?姜阮说自己在伤心同情,他就是在伤心同情。
仲孙沅:“……”呵呵,没想到面前这个人还会这么幽默的调侃人,只可惜笑话太冷了。
“算了,一只替罪羊罢了。就算我不去收拾他,依照他那个作死的性格,到时候肯定会惹上李轩。我只要嘱咐李轩好好照顾他就行了,也没有必要自己出手。”仲孙沅用子蛊将母蛊引了出来,然后用两根手指将明显大一号的母蛊夹起来,丢进另一个瓶子。
姜阮心中暗笑,越发觉得仲孙沅的脾性不错,超级符合自己的胃口。不骄不躁,进退有度,各种行为举止都拿捏得当……只可惜,自己目不能视,倒是没法看到了。
“冤有头债有主……就算现在没证据证明是柳亚德做的……我也有办法让他吃点儿苦头,算是拿利息。”仲孙沅冷冷一笑,说道,“至于最后的大头,当然要慢慢让他还了。”
踩中她的底线,她没有直接要了对方的性命就不错了。
当然,仲孙沅没有动手,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证据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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