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萧姒柔最激动。
大道尽头红光微闪。
容虞舟早就没哭了,现在的他挺胸抬头,胸前的红绸缎在冬风里飘荡着,将少年衬托地更加精致明湛。
在容虞舟看到前头的那么多人的时候,他第一眼就将他的心肝儿寻了出来。
最前头的,穿得最红的,和他最搭的。
同时也是最疏俊的那个。
容虞舟被心肝儿的美色轻易俘虏了去,以至于后来的百官朝拜说了些什么,他这个没文化的都没仔细听。
大抵说了些吉祥话,等他滚烫的心轻柔了下来,他已经在席上饮了许多。
今儿是他和心肝儿的大日子,容虞舟礼成之后没受住,席间在王穆瑜等人和那些不认识的大臣们的好听话里,被夸昏了头脑,红着脸蛋子被送到了大婚的宫殿。
当下他醉红了脸,趴在榻上。
可总有东西膈他背。
容虞舟嘟囔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就起身掀开了褥子。
好家伙,下头放了好些的干百合。
可惜没有桂圆花生什么的,他有些发饿。
闹了一天,现在还没吃什么东西,还不等容虞舟扒拉些干百合入肚,殿门轻动,帘巾那头的萧御回终于来了。
连带着全德福带上了一壶酒和好些吃食。
“心肝儿?”
“脸这么红,方才偷喝了很多酒?”
“嘿嘿,今儿高兴嘛。”
萧御回纵容着容虞舟,待全德福放下东西,他将人牵来坐下。
“吃些东西吧。”
“吃这些么?”不是容虞舟娇气,但这些吃食实在很糙砺。
“吃糙米?”
萧御回笑笑:“‘同牢’的意思,寓意你我二人日后今后愿意同甘共苦。”
“同甘共苦啊!那是自当的,但是这苦我吃就好,心肝儿就吃甜。”
容虞舟边说,边给男人的嘴里塞了个蜜饯果子。
萧御回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