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易扶玉点头的那瞬间,容虞舟忍不住在心里流泪。
呜呜呜,瞎了瞎了,易扶玉他终于瞎了。
少年的喜怒都形于色,高兴时,嘴角翘得高高的,眼尾扬得弯弯的,整个人像熟透了的秋果,甜腻腻的。但萧御回的爱意则不动声色, 却心潮澎湃。
此刻的萧御回便是如此。
面色清冷,心却火热滚烫, 这样难熄的热灼在晚间共眠才将将和缓。
留了两盏烛火,萧御回将人拥在怀里,白日里精神着的少年到了晚上依旧兴奋昂扬。
容虞舟美滋滋地靠在男人怀里,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上摸下探, 萧御回第三次捉住他乱动的手:“还不睡, 这是想做甚?”
容虞舟睁大了眼看着新“新媳妇儿”一个劲儿的傻笑, 仰着脖子亲了口男人的下颌, 亲完又缩了回去,清纯又老实:“我就是高兴。”
萧御回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容虞舟高兴, 因为他也被亲了三回了。
时不时仰头嘬一下, 不像亲, 反倒是学着那只大白鹅叨人。
即将被叨第四下的萧御回看着再次贴过来的少年,干脆紧了紧环着少年腰的臂弯,低头探了过去。
双唇相贴,容虞舟脸颊瞬间充血。
男人的气势太盛,他怕了。
可他退后的路被断了去,腰骨被人狠狠地箍住的同时,他的唇也被一点点的打开。
烛火晃荡之间,他的呼吸被夺了去,四肢也无力,所有的节奏都在抱着他的这人手中,他现在真真儿像一条榻子上人任人宰割的咸鱼。
双唇分开的那瞬间,小咸鱼的脑海噼里啪啦燃起了爆竹。
妈的,太刺激了。
都亲的他现在脑子还糊糊的。
可他怎么会这么舒服,是不是易扶玉在外头有了别的狗了?
容虞舟糊了的脑子被火燃起,他抬头抱住男人的脖颈,语气酸醋不减:“心肝儿是不是只有我一个?”
尚且还在揉捏着少年的腰脊,萧御回闻言颔首:“自然。”
“那心肝儿怎么亲得这么老练?”
萧御回哑然,他或许天生异禀……
男人的沉默让容虞舟骤然发散了思维:“你不能亲了我还不对我负责!这样不好!”
萧御回挑眉:“那你晚间怎会和公主见面,还共处一个营帐?”
容虞舟还是不高兴:“你转移话题了,你心虚了,你一定在外面还有别人。”
小咸鱼活生生地气成了炸咸鱼。
他脑子里满是易扶玉曾说过的故事,易扶玉就不曾提及那些情爱过往,可易扶玉长的这么好看,怎么会没有狂蜂浪蝶。
萧御回被迫接受这样的无理取闹。
他低头贴着少年的额头,除却素来的清冷,声线里难得还带了些哄:“只有你。”
“真的?”容虞舟将信将疑,但还是蹭了蹭萧御回的侧脸,假装大度,“如果怕你以后不喜欢我了,我们就好聚好散吧,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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