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的大老粗也太讨厌了。
容虞舟同样对萧姒柔这个问题置之不理,回到自己的营帐里,他重新将这只白鹅的两只脚给捆住了,怕这只鹅再逃走,他还打了个结。
见萧姒柔也跟着他进了营帐,容虞舟从木箱里又取出一坛酒:“借酒浇愁,殿下心里不爽快就喝个酒过过瘾。”
“我不喝,你告诉我韩子越在哪就行。”
“殿下为什么一直追着韩子越不放?”
见萧姒柔不喝,容虞舟又把这坛酒给收起来了,军中不能喝酒,他还是看眼前人是萧姒柔,才取了用以款待。
他顺便还将桌上备好的暖酒收了起来。
那坛酒可是上好的女儿红,是他从父亲的酒窖里偷出来的,本来打算和容虞舟今晚一起喝。
这会儿收好桌上的东西,容虞舟用帕子擦拭湿了的头发,见萧姒柔不回答,又多说了一句:“我早就看出韩子越不喜欢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对他的喜欢也只是执念而已。”
“你懂什么!本宫怎么会不喜欢他?”
“殿下若是喜欢,怎么会问都不问他的意见,直接招他为婿?”
容虞舟擦干了头,蹲下身子擦着大白鹅上的雨水:“殿下好好想想,殿下最初亲近韩子越是不是就因为他对殿下爱理不理,总是表以疏离?”
萧姒柔抿抿唇,惑然道:“这又如何,他不喜欢本宫和本宫喜欢他有什么关系?”
容虞舟笑笑:“如果殿下对他的不是喜欢,那不就不用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我的意思是,殿下或许并不喜欢他。”
萧姒柔翻了个白眼:“放肆,本宫会分不清什么是喜欢?”
正在放肆的容虞舟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殿下还记得四年前从玉钗楼购得的玉流苏发钗么?”
“流苏钗子?”萧姒柔秀眉一动,“什么流苏钗子?”
容虞舟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是那个殿下和我起了争执的钗子,当时殿下就说得不到会难过一辈子,所以我才让给殿下。”
萧姒柔细思,还是完全没有印象。
容虞舟就知道会这样:“我来灏京的这几年,眼瞧着殿下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东西,得到了就会厌倦,那流苏玉钗我本打算买来赠我阿姐,我碍于殿下威势,我便放弃了,可我到现在还记着那玉流苏发钗的样子。”
言下之意是,那殿下现在呢。
当初说喜欢必得的东西,转手就不知道塞到何处。
“所以殿下说喜欢韩子越,也大抵如此。殿下试想,若韩子越对公主就像灏京那些普通人一样,言语顺从,殿下说东不向西,殿下最开始还会喜欢么?”
容虞舟的话让萧姒柔陷入沉思。
如果韩子越对她也像那些狗腿子一样毕恭毕敬,或许自己的确不会对韩子越产生兴趣,她喜欢的就是韩子越身上那股劲儿。
容虞舟一边说,一边擦干净了鹅,又把鹅嘴捆上了。
这鹅不老实,老用嘴叨他。
再看看外头的雨渐渐停下,容虞舟有意让萧姒柔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