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穆瑜好笑地指着前面韩子越的位置,添柴又加火:“在那儿,你的书案和书我已经替你搬过去了,瞧见没,你和韩子越一起坐在最前头。”
台前独独两张书案格外醒目,除了一张空余的书案外,还有韩子越的位置。
容虞舟有一瞬间的怔愣,但转瞬间咒骂开来了。
“没弄错?我坐那儿?怎么不干脆让我坐在师长旁边算了。”
“把你是调到最前头了是师长今早特意提的。”
“哪个师长?”
“这我就不知道了。”
谁把他排到前面去了,就离谱!
想来韩子越也是不满意的,因为他侧头觑容虞舟的那一眼里藏了冷寒:“师长让我带着你多读书。”
“……”
容虞舟没搭理他,落座后掏出提前备好的金骰子掷着玩,怎么掷都是小点。
更生气了,是不是这破骰子被压坏了。
就在他准备上嘴咬的时候,韩子越丢来一块朴素的钱袋子。
“这是什么?”
“昨夜的饭钱,今天补上了。”
“饭钱?”
容虞舟抬了头,打开钱袋子一看,里头搁了许多碎银,颠起来不重,但数量不少,足够昨晚醉仙居的饭钱。
这钱也太碎了。
容虞舟嫌麻烦,他想给韩子越还回去。
可容虞舟举臂的动作还是犹豫了一下。
现在韩子越的脊背挺拔得就像他阿姐院子种下的青竹,他阿姐常念叨在嘴里的诗怎么说来着:无人赏高节,徒自抱真心(徒自抱贞心,容虞舟背错了字)。
现在他把钱还给韩子越的话,韩子越会不会认为他在辱他?
看出容虞舟的意思,韩子越面色更冷:“不收钱,是想羞辱我么?”
容虞舟:……
行吧。
“谁说我不要。”
撇了撇嘴,容虞舟将碎银子全部倒进自己兜里,然后把钱袋子掷了过去。
见容虞舟收了下来,韩子越紧绷着脊柱微微松弛了下来。
散了学的容锦依旧郁郁寡欢,以至于晚间啃牛筋骨时都无精打采,每啃完一块糖醋牛骨就低头叹一声气。
容家母女二人有些担心。
可景婉言还在后厨熬了补药,宽慰容虞舟的任务便落在容盈身上:“你待会去瞧瞧舟舟他怎么了,吃饭都不积极,别是出了什么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