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鸠懒懒的应了一声,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有一种支离破碎之感。
沈无春伺候着傅鸠洗漱,随后将几样小菜并清茶淡饭摆放在傅鸠床边的小几上,将他伺候的妥妥帖帖。傅鸠拿着筷子,审视沈无春,觉得他这么殷勤的背后必有所图。
沈无春没有察觉,他看着傅鸠用了饭,又将药递给他,还给他准备了蜜饯。
傅鸠接过药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药让他喝的反胃。沈无春将蜜饯递到他面前,傅鸠皱着眉摇头,他更不爱这玩意儿。
沈无春就只好自己吃了,傅鸠将药喝完,清茶漱了口,疼痛又逐渐漫上来。
沈无春将药碗与餐食收拾了,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不算熟练,但却一丝不苟,像个照顾人的样子。
傅鸠半躺在床上,看着沈无春从外间走进来。
“你又困了吗?”沈无春问傅鸠。
傅鸠点头,药中有安眠的成分,不然他这么疼睡也睡不着。
“那你睡吧,”沈无春坐在他床边的凳子上,“我在这里等你。”
傅鸠目光沉静,“等什么?”
“等你下次醒过来呀。”沈无春声音轻轻的,好像怕惊扰了傅鸠。
傅鸠不知道在想什么,道:“等是很难熬的。”他尝过等的滋味,等一个人爱自己几乎等到绝望。
“我不觉得。”沈无春撑着头看向傅鸠,只要想到傅鸠那双蕴着光华的眼睛重新睁开,沈无春就不觉得难熬。
傅鸠注视着沈无春,忽然向他招了招手。沈无春靠近一些,伏在床边。傅鸠忽然伸出手捏着沈无春的下巴,不等沈无春反应,傅鸠便欺身而上,覆在他的双唇上。
沈无春刚刚吃过蜜饯,嘴里甜丝丝的,没有蜜饯的味道那么甜腻,有些叫人欲罢不能。而沈无春却从傅鸠口中尝到了汤药的苦,苦的他眉头都皱了起来。
傅鸠放开沈无春,拇指落在他唇上,不轻不重的碾了几下。
“这么苦啊。”沈无春皱着眉问。
傅鸠随意应了声。
“那你现在还疼吗?”沈无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