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川又把衣服掀了下来,盖住了那片青没继续看。
不看也就不酸了,衬衫扣子他也懒得系,三颗敞着,露着胸前一大片发红的皮肤。
虽然陈宇川一直在跟胖胖说话,但疼过了之后突然觉得有点空,整个人都是空空的。
胖胖跟着他旁边冲他叫了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他又给胖胖重新换了狗粮跟水,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台。
陈宇川躺在沙发上闭眼养神,几分钟之后挠挠头爬起来,叉着腰在屋子里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之后发现,他现在好像有点过于堕落跟消极了。
阳台的花都蔫儿了,昨天上午他放进洗衣机里的衣服还在滚筒里,他压根就没晒,想抽根烟打火机也打不着火了。
以前陈宇川不是一点家务都不做,他也就在路阳在家的时候发懒不想动,路阳不在家的时候,他自己也会把家里收拾的很干净。
但现在却好像突然没了头绪,不知道是该先浇花,还是先把洗衣机里的衣服再洗一遍,还是下楼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个新的打火机。
最后陈宇川决定,先把家里路阳的东西收拾一下。
路阳那天晚上回来收拾走的东西,只有自己衣柜里的衣服,还有他自己一些常用的日用品,不像是分家,倒像是出差。
现在家里到处都还是路阳的痕迹,浴室里的牙刷跟毛巾,鞋柜里的拖鞋,阳台上还挂着他两双袜子,抽屉里还有两条蓝色的领带,手表,钢笔……
陈宇川从次卧找出一个很大的纸箱,把路阳没带走的东西全都装了进去,还用胶布封了几圈,最后他把纸箱放进次卧的柜子里,柜门关得很严实,还把次卧门反锁上了,钥匙压在抽屉最底下。
眼不见为净。
陈宇川收拾完路阳的东西,先去浇了花,又重新洗了衣服,等到衣服洗完晾好之后才下楼去买了打火机。
折腾完又是半夜,胖胖已经睡了,陈宇川又在沙发上躺下了。
一直开着的电视里正在放午夜新闻,新闻结束是天气预报,天气预报说明后天因为冷空气来袭,最近又要开始降温了。
外面的风比刚刚他从拳击馆出来的时候更大了,吹在窗户上,咣当直响。
陈宇川被吵得不行,爬起来关了所有的窗跟电视,上.床前吃了一粒安眠药,刚把安眠药盒放进抽屉里,一眼就被立在床头柜上的相框揪住了眼。
床头的相框他还没收,是他跟路阳的合照。
相框放在床头已经摆了十六年了,陈宇川还记得,照片是他修车厂的师傅偷拍的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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