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长芜抹了把脸,“但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柏青霄更不懂了,“你且说说看。”
长芜长叹一声,“解阵的东西很简单,就是他的直系血脉。”
柏青霄:……?
就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
柏青霄满心的荒谬之感。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刚说什么?”
“所以我才说不可能啊。”长芜面露愁苦,摊手,“就我所知,主人当年离开此处不久后就飞升仙界了。这么多年来,我去外面特地打听过,去过他家乡,方知道主人是家族养子,亲生父母早已无处可寻。而别说留下血脉了,他洁身自好到半分桃色消息都不曾有。”
“哦!”他一合掌,“倒是听闻他与他的小师妹感情极好,可玉烟仙尊大名在外,避世多年,性情冷淡,这么多年也不曾听过有儿女出世。”
柏青霄指指自己,暗示他,“你还记得我姓什么?师承何人?”
长芜瞥他一眼,“姓柏啊,师承神农谷玉烟仙尊。”
柏青霄翘了唇角,“难道你不觉得我和他长得很像?”
的确是有点像,尤其是那副常年带笑的小白脸模样,和他那喜欢算计人的主人一模一样。
可长芜像听了个破绽百出的谎话,冷笑一声,“你当我傻么?”
“柏真人,你今年骨龄不超两百。我主人飞升仙界少说也是千年前的事情了。你想要攀亲道故也得看看时候,难不成你还是个卵生,得孵个□□百年才出世?”
“还是说,你想说我主人飞升后不久回来特地生了你?就算我眼拙,是凡胎还是仙骨,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麻烦你下次别再说这些,徒让人耻笑。”
柏青霄无言半分,指指自己,问顾景怀,“你觉得呢?”
顾景怀目露迷惘,“柏医仙的确飞升近千年了。柏兄,我一直信你为人真诚坦荡,不在乎名……”他顿了顿,想起柏青霄的囤灵石爱好,直接把‘名利’的‘利’吞了回去,继而委婉劝道,“可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好。”
柏青霄笑了两声,又问裴庚,“他们都说我在说谎,你觉得我不像他的后代吗?”
裴庚进修真界的时间不算久,很多事情没来得及了解透彻,更不必说见过柏玉霖的画像,像不像,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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