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两人眉眼间的确都有些相像,一股子华美的锐气。
玄华背手而立,冷声道,“本尊允你来此,你怎么还带了别人?”
顾景怀与他相处久了,发现师祖说话都是这般直白。倒是不怕他,在这‘质问’下还能平静回话,“禀师祖,君越他上山五年了。可师父都没教过他,也没有赐予名号。”
他眉目间显出一分失落,“弟子见他与我当初相像,就、忍不住多上了点心。”
沈君越仰头看了眼顾景怀,回首,二话不说扑通一声朝玄华跪下了,“不关大师兄的事,是弟子央他带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有罪当罚我。”
在场站着的两人都惊了。
顾景怀没想到沈君越认错这么快,还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唯恐玄华真的罚,吓得也跟着跪下了,抬臂把少年往身后护,“师祖!”
他只是随口问了句,怎么一个两个都跪下了。
玄华默然,挥挥手,“你们练吧。不必管我。”
说罢转身去寻青欢了。
玄华再闭关,睁眼已过两百年,他出关那天,洞府前意外的空荡,贴身的通灵玉牌直发热。
玄华拿出来,只见青欢忙里忙慌地走了,离开前给他留下一则声讯。
“玄华!我师弟从深海秘境回来出事了!我得赶回去看看!另外你出关那几天,刚好就是景怀那小子的婚契大典。我曾答应过去他婚礼,可如今你看我□□乏力……若你出关的早,那礼物在石桌上,你替我走一趟吧!”
玄华看了眼这天色,吉时已过,怕是宣誓环节都过了。
他拿起礼物就匆匆赶去。
出乎意料的是,婚契大典现场一片乱糟糟。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
“杀了他!杀了他!”
“此等叛门之人,绝不能留!”
……
玄华从天上往下一看,新人、准确地说只有沈君越被众人包围在中间,狼狈不堪,身上婚服残破,赤红了眼,像只落入猎网却仍旧挣扎不休的狼崽。
他如今只是个元婴期,却能凭着一把剑,在众人围攻中杀出一条血路。
即便如此,他双手难敌众拳,四周联手唤起的剑阵耀起玄妙的纹路,死死压制他的修为,甚至包括一呼一吸,都如此沉重。
本命武器从手中脱离,飞到一边,斜插入地。
利剑架在脖子上把他强制压跪,又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架起。大婚之日,这新郎的待遇竟像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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