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珏颔首一笑,拱手道谢。
曹斐的前未婚妻陈氏是他差人带来盛京的,那位被薛真毒死却没死成的侍女随雾他也让人寻了回来。
其实霍珏从不把曹斐看在眼里,自然也没多大注意到薛真。但宫宴那日,徐书瑶与薛真想给阿黎下绊子,那便触到了他的逆鳞。
从前他看在薛山长的面上,饶了她一命,可如今她又想算计阿黎,拿阿黎去讨好徐书瑶,那便不必再心慈手软。
至于被送往庄子,马上便要同周晔完婚的徐书瑶,倒不必急在一时,等到定远侯勾结北狄之事尘埃落定,周家与镇平侯府谁都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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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惠郡主与薛莹在酒肆一直呆到下午方才打道回府,二人来时乘坐的便是诚王府那辆雕着蟠龙的马车。
明惠郡主将薛莹安安生生送回了朱雀大街的定国公府,这才往诚王府去。
诚王府地处皇宫的崇文门往东行半个时辰的河沿大街,与皇宫离得不远。
明惠郡主一进王府的垂花门,便见她那位爱画成痴的父王正拿着支细长的画笔,对着树上的一只太平鸟作画。
明惠郡主正要上前见礼,却见诚王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莫要出声,而后仔仔细细地在画纸上添上最后一片尾翎,这才优哉游哉道:“吃酒回来了?”
明惠郡主笑意盈然道:“女儿这是出去同阿黎与阿莹小聚,哪儿就是去吃酒了?”
诚王睇她一眼,道:“就你那一身酒气,谁还不知晓你出去吃酒了?”
明惠郡主懒得同她父王辩驳,笑眯眯地上前看画,道:“父王这是又画了什么鸟儿?让女儿好好欣赏一番罢。”
诚王微微侧身,露出桌案上的画卷,颇为满意道:“今日这只太平鸟头身比例堪称完美,尾翎翅羽亦是艳丽,还相当配合,伫立在枝头上一动不动地任我画,当真是有灵性。”
明惠郡主上前一看,便见画纸上一只太平鸟悠然栖于枝桠上,眉眼灵动、栩栩如生。
她由衷赞了声:“当真是灵气逼人。”
父女二人皆是爱画之人,明惠郡主正要拿起那副画细细品味,身侧忽然横过来一根画笔敲了敲她的手,道:“墨都还未干呢,急甚?可莫要坏了这画。”
明惠郡主只好讪讪地收回手,等到墨干了,方才小心端起画卷,仔细端详。
诚王望了望自家女儿那毫不掩饰的赞赏,放下画笔,拿湿帕子擦了擦手,笑着道:“我同你母妃说好了,这个月底,我们便离开盛京,到西山的别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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