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早上没有吃东西,昨天晚上也吃的很少,吐也吐不出来什么,只是干呕的眼睛通红。
上了火车后这种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况穆定的票定的急,并不是高铁的一等座,而是普通的硬座火车。
一上车况穆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泡面味。
那种味道将他刚刚压制下去的反胃感又激的卷土重来,他压根连车厢都没有走进去,转身冲进了洗手间里,又是一阵激烈的反胃干呕,吐出来全是水,弄的他胃都开始抽痛。
况穆确实是娇气。
很少有人坐这种慢的火车还会晕车难受,可他就是会。
余下的几个小时里,况穆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上,手里紧紧的捏着一个白色的空塑料袋,闭着眼睛倚在窗边,红唇紧抿忍受着身体上的难受。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女大学生,那个女生看见况穆坐在她旁边时眼睛都亮了。
她一路上连连的盯着况穆看,无数次的想要开口搭讪,可却在对上况穆紧闭的眉眼和浑身冷如冰霜的气质时泄了气。
一直到下车女生都没敢开口和况穆说一句话。
况穆昏昏沉沉的到了明城,直接打了个车回到了他的公寓里,甚至连家里都来不及打扫就睡了个昏天地暗。
中午时候季宵焕给他打电话,他还在睡觉。
电话一连响了很多声,况穆才手撑着腰坐了起来。
他今天折腾了一上午,晕了一上午的车,胃里难受不说,还坐的腰酸背痛。
“喂.......”况穆一接电话声音就没什么力气。
季宵焕那边顿了一下,说:“月儿,你怎么了?”
“什么啊.......”况穆才睡醒,脑袋昏沉的厉害,嗓子里也懒懒的,带着些微哑。
“现在十二点四十,你在睡觉,是不是生病了?”
季宵焕的嗓音压低了一些,让况穆听的脑袋渐渐清醒。
他抬头看了一眼卧室里的钟表,忽然就有些心虚了。
况穆纤细的指尖紧勾着床单,声音却淡淡地说:“没有生病,我就是有点累了。”
季宵焕那边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他说:“好,等会起来记得吃饭。”
“恩。”
“我后天就回来了,好好照顾自己。”
“好。”
况穆对季宵焕的回应大多都是这样,淡淡的一个字,显得有些高冷,但是除了这些况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季宵焕挂了电话,况穆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又发了一会呆,愣愣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每次季宵焕和他通话结束的时候,况穆都有一种抽离感,那种感觉就像是从他的心脏里抽出来一根血丝,连筋带肉的。
不算很疼,但是却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