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撑着撑着,撑得太久,让他以为他自己都没有眼泪了。
可是他今天又看见了季宵焕被带走的背影。
季宵焕又要走了......
又要走了.......
况穆这才明白,他不是不会哭了,只是他最爱的人不在他身边了,他不能哭了。
砰砰砰!
况穆很用力的敲打的玻璃,绝望的喊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季宵焕,我说过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季宵焕,为什么啊!”
况穆现在很想要要冲到季宵焕的身边,狠狠的打他!骂他!
可是着该死的玻璃!
为什么他那么拼命的在敲了,却怎么都敲不碎!
这个玻璃让他看的见季宵焕,却怎么都触摸不到他,让他感受不到季宵焕的温度,让他只触到一阵冰凉。
况穆无助的哭的声嘶力竭,最后他站不住了脚了,身子软软的蹲在了地上,手依旧一下下的拍着玻璃,声音哀求道:“哥,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不要别人,我不要别人啊.......”
狱警手里拿着铁门的钥匙,不紧不慢的开着探视室的大铁门。
况穆沏了血的声音隔着玻璃,在季宵焕的耳朵里闷闷的回响。
“快点。”季宵焕咬着牙低声的在狱警身后说,他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声音嘶哑:“快点开门.......”
况穆的声音就像是缠住了心脉的倒钩,扯得季宵焕心脏生疼。
哗啦一声。
大铁门打开了,季宵焕大步的走了进去。
接着大门关上了,况穆的声音也被隔绝在外。
季宵焕背靠在墙壁上,仰着头闭着眼睛,头抵在了墙壁上,胸腔的猛的起伏了两下。
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眶泛着红色,眼眸却沉沉的望着站在对面的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那个人是况进山的助理,赵资。
季宵焕冷着声音说:“你们满意了吗?”
男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季宵焕低下头,松开了紧握着的手铐,这才发现手铐已经被他用力的拽的在手腕处勒出了血丝,他哑着嗓子说。
“给况进山打电话,让他来接况穆回家。”
那天的晚些时候,况进山也来到了监狱里。
只不过这次季宵焕见他的地方不是探视室,而是监狱里的一个安静的两人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