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
“恩。”季宵焕应了一声,声音低沉的说:“别站在走廊,冷,去楼道里站着。”
况穆听见季宵焕的声音心脏就软成了一团。
他四周望了一圈,不知道季宵焕是怎么知道他现在站在哪里的,但是他还是乖乖的走到了楼道里,声音轻轻的说:“哥,我现在在楼道里了……”
“好,晚上吃饭了吗?”
况穆紧紧的咬着下唇,后背靠着走廊的墙壁,低着头看着脚尖,不说话。
“月儿。”季宵焕叫了他一声,声音低沉的嗓音从话筒那边传来,况穆的眼泪一滴滴的就落到了地上。
“没有吃......”况穆声音染上了哭腔。
“怎么了?生病了?”
季宵焕的嗓音温和,况穆抬手按住了眼睛,肩膀颤抖了两下,很努力的想要压制住自己的哭意却一点用都没有。
他揉着眼睛说:“哥,我吃不下,我好想你.......”
季宵焕走的前几天,每天都给况穆打电话,一天两次。
中午让他吃午饭,晚上哄他睡觉。
况穆白天上课,晚上抱着小星星睡觉,心里还勉强可以忍受,可是到了周末的时候,他无所事事看着空落落的家,感觉心脏都像是被挖空了。
他想要给季宵焕打电话,一直打,能够时时刻刻都听见他哥哥的声音的那种,可是他又知道他哥哥在集训很忙。
于是理智和情感的双重迫压之下,他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电话那边的季宵焕像是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声音难得温柔的说:“月儿,快了,马上我就回去了。”
况穆揉着眼睛,又叫了一声:“哥......”
季宵焕问:“今天怎么了?秦米说你睡了一天,生病了?”
况穆的嘴巴张了张,刚想要下意识的给他哥说自己有多难受。
这几天他吃不下东西,坐立不安,睡不着觉,喝水都想吐,连抱着小星星都无法安抚下他,胃断断续续的疼,晚上睡不好,头也疼,哪哪都难受。
但是况穆一想季宵焕马上就要去竞赛了,于是况穆咬了咬牙说:“没有,我就是今天困了.......”
“好。”
季宵焕又哄了况穆两句,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季宵焕站在一棵树下,指尖夹着一直烟放在嘴边吸了两口,目光沉寂的看着前方。
前方的那栋教学楼里响彻着学生读英语的朗朗书声。
那里面的学生都是全省英语最优秀的孩子。
竞赛中不确定性因素有很多,还有几天就要竞赛了,大家都攒足了力气要去争下去H大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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