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焕到底有没有眼泪啊?
司仪将严敏慧的一生回顾完,就打开了围在严敏慧遗体旁的护栏。
每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束花上台去见她最后一眼,然后再将花朵放在她的身上。
那些和严敏慧关系好的人,会在严敏慧的遗体前驻足很久,想要多看一看她,有些人将花放在她的身上时,还轻声说了一些话。
况穆看着季宵焕走向了高台,将手里的那束花放在了严敏慧的身上。
他停留的时间很短,就像是只例行的看了严敏慧一眼,转过身便走了。
在所有人都追思完严敏慧后,工作人员又请众人坐到座位上。
司仪拿着一张白纸走到台上,他调了调话筒,说:“下面进行议程的最后一项,我们依照严女士生前的遗嘱,在她的葬礼当天向各位来宾公开严女士的遗嘱里的内容。”
况穆一听见这句话,猛地直起了身子,慌乱的转过头朝季宵焕的位置看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况穆才明白,况进山请季宵焕来参加葬礼或许不是为了让媒体夸奖他,而现在才是他最关键的用意......
与此同时,司仪的声音响了起来。
“严女士的遗嘱如下,百分之四十的夫妻共同财产归于我的丈夫况进山所有,百分之六十的私人财产,皆归于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司仪顿了顿,翻了一页纸,纸张翻动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到了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台下的人也寂静一片,等着他后面的话。
“——况穆名下。”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况穆,有的人开始小声的议论着,有的人又开始朝季宵焕的方向看去。
“全部都给况穆了?他亲生儿子一分都没有.......”
“这个做母亲的可真够绝......”
“看来当年季家和她闹得确实很难看啊......”
......
周围的声音像是利箭一样,一箭箭的刺着况穆的心脏,况穆的手指捏紧了椅子的扶手,眼睛通红的看着季宵焕。
季宵焕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依旧表情淡淡的坐在原地,眼睛直视着前方,连看都没看况穆一眼,就像这些事情原本就与他无关。
葬礼结束是上午的十一点半,况进山还要宴请宾客。
况进山站在礼堂大门口处,忙着和那些人握手客套。
况穆从座位上站起身,一回头却发出季宵焕不见了。
周围的人纷纷扰扰,唯独第三排的那个位置空了一大块。
况穆呆立在原地,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他恍恍惚惚的向前走两步,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想要找到他的哥哥。
没有.......
没有.......
礼堂里的每个人况穆都看了一个遍,哪里都没有。
况穆开始耐不住的胡思乱想,他的哥哥去了哪里?是不是在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