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礼点了点头。
——我把小白接回家,但是我母亲对猫毛过敏,就给了哥哥。
况穆完全忽略了季时礼后面半段话,他缓缓的直起身子。
当初因为季宵焕的一句:“小白的名字是别人取得。”况穆便联想到了季宵焕是不是带女朋友回到家里过,因此他在家里辗转反侧了好几天,躺在床上不自在,用洗手间不自在,甚至连看见小白心里都不自在。
而如今却告诉他压根没有什么前女友,小白是季时礼捡到的,况穆心里堵着的那一块大石头轰然碎裂,脸上的表情也不由的舒缓了许多。
他的手垂在身侧,拇指暗暗的搓揉着食指的指尖,将手指搓揉的发白才开口继续问:“........那你知不知道小白有过几个主人?”
季时礼皱眉,似乎是不明白况穆在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况穆咽了咽口水,一丝薄红顺着况穆的脖颈爬上了他的耳尖:“季宵焕这个家有没有住过别人?”
说完况穆感觉自己臊的厉害,连头发丝里面都出汗了,现在的他甚至连季时礼的眼睛都不敢看,生怕被这个小孩看见自己心里那些不入眼的小心思。
季时礼听见况穆的问话一下就笑了,他在纸上又一笔一画的写着。
——没有,你是哥哥第一个带回家的人。
你是哥哥第一个带回家的人........
况穆看这句话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简单,他的小脸刷的一下红的彻底,低下头不再和季时礼多说话,而是快步的朝厨房走:“我去做晚饭。”
季时礼在季宵焕家里又呆了几天,况穆越来的发现这个孩子实在太懂事了。
他不像别的孩子一样调皮爱玩,相反的他特别的懂事,会主动帮助况穆做家务,不论做些什么他都是笑笑的。
况穆和他说话,哪怕只是很寻常的打招呼,他也会拿出小本一笔一画的在本子上认认真真的回答。
同时况穆也发现他有超出这个年纪孩子的镇定。
有一天中午况穆在炒菜,季时礼站在洗手池前在洗菜。
况穆把油锅烧的太热了,青菜放进去的时候轰的一声油锅起火了,火苗直接烧到了上面墙上的壁橱底。
况穆还从来没有遇见这种情况,他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表现,可是手上却慌成了一团。
况穆向后退了两步,先是撞翻了一个洗菜盆,又脚下一滑差点滑倒在地上。
这时候季时礼转过身,将况穆挡在身后,拿起挂钩上钩盖盖在了起了大火的锅上,又顺手关上了煤气灶,整个动作干脆利落。
况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而他只是笑了笑,又侧过身继续洗菜,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况穆手撑着台子缓了好一会,擦了擦头上的薄汗,看着季时礼的背影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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