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生看了季宵焕一眼没理他,又问了况穆两个问题:“伤口是什么利器造成的?上面有没有铁锈?”
况穆低下头咬了咬唇答道:“菜刀,没有。”
“正常来说不需要打,但是如果为了以防万一.......”
“打。”
“不打。”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打断了老医生的话,老医生目光在这两个人身上环视一圈,不知道该听谁的。
“到底打不打?”这次老医生是看着况穆问的。
况穆还没来得及说话,季宵焕就按住了他的肩膀,语气不容反驳:“医生,打。”
况穆仰起头看着季宵焕,目光闪烁。
老医生看了看况穆,见他没再出声反驳,便扔给季宵焕一瓶碘酒:“你先给他伤口消毒,我去准备一下。”
说完老医生就走出了病房。
季宵焕接过碘酒,递到况穆面前问:“自己会消毒吗?”
况穆摇了摇头。
季宵焕挪了一个凳子坐在况穆面前:“抬手。”
况穆就乖乖的抬起了手。
况穆手的温度比季宵焕要低很多,放在季宵焕的掌心里冰冰凉凉,像是清凉的泉水一样柔。
季宵焕拿出一个棉球给况穆的伤口消毒。
药棉刚碰到伤口,况穆感觉指尖一阵刺痛,他小声哼唧了一声,手朝里面缩了缩。
季宵焕没有抬头,捏着他的手指更加用力,擦药的力道却轻柔了些。
“我不想打针。”况穆的声音闷闷的。
他其实很娇气,害怕生病,害怕流血,更害怕打针。
“我知道。”季宵焕转过身,换了一个新的棉球:“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替不了你。”
况穆眨了眨眼睛,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抿紧了唇,不说话了。
他垂下眼睫,漂亮的眼眸看着季宵焕,这个角度他正好能看着季宵焕的发旋,还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此时那双修长的大手正捧着况穆的手。
况穆的手比季宵焕的手要小一些,皮肤也细嫩许多。
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好似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
况穆眨了眨酸涩眼睛,脑袋里晕乎乎,胸口那个地方也软乎乎的,他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什么都想不出来,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季宵焕出神。
门外的一束光正照到况穆的掌心,况穆的手烫的厉害,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季宵焕立刻捏住了他不安分的小手指,就像按住一只闹腾的厉害的小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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