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况穆的同桌是小眼镜,每天都在低头学习,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动静。
况穆缓过了一波后,手勉强从上腹挪开。
他手指颤抖的从书包里拿出来一瓶白色药盒,疼的指尖泛白,呼啦一下倒出来好几粒止疼药,数都没数一把倒进嘴里。
现在是九月的季节,班里大部分的人都要穿着短袖,只有况穆将自己的长袖外套裹的紧紧的,冷汗一层层往外冒,却还是止不住的发抖。
况穆缩着身子垂下头,呆呆的望着桌子,最后他闭上眼睛,细密的睫毛沾上泪珠,他觉得很生气,又有点委屈。
就因为一个破座位的事情,把自己闹成这样。
况穆不禁想,他简直有病,大老远的跑过来自己折磨自己。
数学竞赛班上课时间是周一到周五最后一节课,晚自习,还有周六一整天。
迄今为止,加强班已经开课一周了,可除了第一天报道的那节课,季宵焕和他的女朋友再也没有来上过课。
于是秦米和其他女孩就开始八卦了。
她们说季宵焕没来上课是因为在陪秋晴。
季宵焕学习很好,去年是全省数学竞赛第一名,竞赛班的许多知识他都学过,并不需要来听,而秋晴则相反。
她数学不好,只是为了陪季宵焕才报名的,虽然擦边符合了报名条件,但是参加了比赛也定然名次垫底,没有挽救的必要了。
这对情侣都不需要听课,索性一合计一起翘课。
况穆听到这些的时候正在低头记笔记。
他写错了一个字,划掉后又写错了。
来来回回写错三次,况穆心里生出一股气恼,手紧紧的捏着笔杆,指尖发白,用力的一笔一画将这个字写在本子上。
纸张被划破,笔水划到下一页。
况穆放下笔,抬头对秦米说:“能不能小声点?”
秦米回头看见况穆眉头紧皱,眼眸上挑,看起来有点冷又有点凶,秦米立刻不敢说话了。
又过了几天,冯老师的基础知识点讲完了,进入了真题练习的课程。
季宵焕和秋晴终于来上课了。
晚自习冯老师发了一套真题卷子,这算是进入加强班的第一次摸底考,尖子生们都牟足了劲要争个上下。
况穆却不慌不忙,在卷子上随便写了几笔,感觉有些累了,便仰着头发呆。
自从他做到这个位置上,目光总是不由的看向季宵焕,甚至有的时候况穆觉得那不是他故意去看季宵焕,而是季宵焕坐的位置太显眼了,他一抬头就会不经意的看过去,然后就再也挪不开眼了。
季宵焕没来上课的时候况穆看着那个空荡荡的位置,觉得自己心里也空落落的,干什么都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