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唠叨叨念了几分钟,温故的心情逐渐平复,起身打开冷水,躬身泼在潮热发烫的的面颊上,为自己降降温。
没什么好羞耻的,元九渊现在肯定比他更羞耻吧?
……
与此同时的元九渊,敞开一双修长有力的腿,姿态松弛地斜坐在宝座上。
大殿上灯火恍如白昼,照的他身上袍子钩织的细密银线泛着一丝一缕的异彩,再配上这张冰寒雪冷的面庞,有种从容自如的风度。
鬼罗汉垂手而立,纳闷地问:“魔尊可是要听我说这三个月发生的事?”
元九渊单手支着侧脸,缓缓点点下颚,“不急,我与徐复可是常常亲近?”
“这……”
鬼罗汉不明所以,一五一十地说:“魔尊和徐复我不甚清楚,似是与他不和,平日里躲着徐复走,徐复倒是常常问起魔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听到这句话后,元九渊紧绷的神色松懈,似笑非笑地问:“他问我做什么?”
“问魔尊的饮食起居可是舒适如意。”鬼罗汉答道。
元九渊唇间溢出一丝冷笑,心中道一句:多管闲事。
“说说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
鬼罗汉很想说,你不都知道么?难不成魔尊今日心情不好,就想听他吹捧一番?
这可是鬼罗汉的强项。
于是乎把这三个月温故所做的事情,一件一件告诉元九渊,再添上一番发自肺腑的敬佩言辞。
听到温故提出赌石的主意,元九渊的唇角勾起了然的笑意,可是越往下听,上扬的细锐唇角越是下移,直到听到误打误撞收揽了一大波人心。
元九渊抿住嘴唇,眉骨高高挑起,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当听到紫衣真君用半身神力才能顶住七次雷劫,在重真人危死存亡,千钧一发之际,温故携带避雷针从天而降,用一根丑陋的铁棒竟然能让九重天上降下的雷劫烟消云散,引得众人无限好奇向往。
元九渊清透的眼底隐隐光芒闪动,能想到当时的惊涛骇浪。
宛如神迹一般的场景,一定很令一干人惊叹不已吧?
难怪宗门里的人这样宠爱自己,师父师姐待让掏心掏肺,紫衣真君为给他出一口恶气,不惜倾力来到十九重城。
鬼罗汉和银汉虽是下属,但一直与他心有隔阂,元九渊一清二楚,现如今为他忠心赤胆,至死不渝。
那夜伽蓝身怀绝技,野心勃勃,非等闲之辈,却为他反叛效忠的魔君,唯他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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