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伽蓝嗓中溢出轻笑,看得明明白白,“我想魔尊也是不开心的,毕竟我们魔族臭名昭著,人人谈之色变,在十九重城之外无立足之处,我们三人在族中皆低人一等,魔尊和我们在一起,自然是不开心的。”
鬼罗汉立即明白他的意图,苦涩地笑道:“魔尊不必为我们担忧,你身上虽有一半魔族血脉,但你母亲是人族,所以重真人说的有几分道理,我们这些低贱的人,没有资格来管束你。”
两个老狐狸心照不宣,唯有银汉一脸懵逼,茫然地望着他们。
温故最听不得别人说这些,漆黑的眼眸明亮坚定,很是认真地说:“我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我在魔宫也很安逸,不许你们这样说。”
鬼罗汉和夜伽蓝相视一笑,感受到了彼此的智慧。
银汉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对啊对啊。”
眼见玄月宗的人被阴了一把,大有吵输的风险,一旁看好戏的镜非明收起乌梅,轻轻跃下紫缎,大袖翩翩如云彩般落拓,“不必为此事争执。”
微微一顿,他风轻云淡地说:“既然能造出一个,便能造出第二个,让元九渊再为你们做一个便是。”
说得是啊!
魔族人齐刷刷地望向温故。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温故夹在众人之间,小声地说:“不行的,没有锌了。”
制作这避雷针还需要心吗?
几个人皆是一震,“相思”里最重要一件东西便是一颗真爱之心,人之心包含七情六欲,一切贪嗔痴恨从心而起,从心而逝,心便是人之根本。
亦是是魔族的邪宝常用之物,唯有人之心才能宝物大放光彩,总算是明白为何这避雷针如此逆天,原来是用了心。
却不知是谁的心?
大祭司面无人色,这几日魔宫里安然无恙,并无人被挖了心,难不成是魔尊自己的心?
这个推断非常有理,难怪温故会说“没有心了”,人的心只有一颗,切一半做了避雷针,若再切一半,岂不是死了么?
想到温故竟能挖出自己的心,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心脏隐隐作痛。
大祭司心中不禁佩服,魔尊,真是个狠人!
镜非明瞥向温故。
温故眨巴眨巴眼,特别无辜的样子。
仿佛大家明争暗斗,你来我往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一个路过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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