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献祭?”
武将慎重点头,“需要一个人的心头血,再加上情人的眼泪,涂在引魂幡上,便可激活法阵,唤醒这位长眠于地下的高人。”
元今暮也不傻,问道:“这碑上是魔族的文字,你可知神墓里葬的是谁?”
“少主,你可听过鬼僧佛?”武将看一眼置身身外的温故与封敖。
元今暮敬仰地颔首,“我自然是听过,据说一千多年之前这位鬼僧佛法力高深,乃当时世上第一高人,说起来他和道修颇有渊源,师兄是个道士,自己却是个和尚。”
“他和魔族有何干系?”
武将神秘兮兮地说:“这鬼僧佛便是第一个魔族人。”
元今暮惊诧,明白此事重大,将武将引到一边石门内,避开温故和封敖,“何出此言?”
“鬼僧佛原本是个和尚,因为领悟了一本邪法,一夜之间双目泛红,从此领悟魔修之妙,以他为首的僧人皆入了魔修,从此魔修势力大涨。”武将说完,沉重地叹口气,“想他也是一代英豪,竟葬身于云崇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元今暮蠢蠢欲动,若是上古的鬼僧佛葬在这里,自己若是唤醒了他,岂不是为自己所用?
莫说那元九渊,紫衣真君未必是鬼僧佛的对手,他全身热血沸腾,面上皱眉很为难地说:“这鬼僧佛是第一个魔族人,我们若是唤醒他,岂不是闯下天大的祸?”
武将深明大义,道:“鬼僧佛虽是第一个魔族人,但却从未滥杀无辜,他修魔,同时修佛,魔族的后人只学会修魔,却忘记修佛,我们若是能唤醒鬼僧佛,以他大慈大悲的本性,能引领魔族的人改邪归正,这是一件扶危救世的好事!”
“你所言甚是。”元今暮很快被说服了,随即再次为难问道:“这心头血,情人泪,我该从何处取来?”
武将抚摸发白的胡须,一抬手,一个颤颤巍巍地女修士从门后走出来,后面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武师。
女修士哭得两眼发肿,全身瑟缩着站不住脚,目光仇恨瞪着元今暮。
武将得意洋洋道:“金阳门门主的女儿,我见她生得清秀可人,不如给少主做个贴身丫头,谁知她早已婚配,我劝她退婚,她哭哭啼啼,这算不算情人泪?”
元今暮拍拍他的肩膀,以示自己的满意,“心尖血呢?”
石殿的另一边,温故耐心听着封敖念叨的七公主,一抬头,元今暮正在打量他,带着乌泱泱的武将大步地朝他走过来。
如同黑云压城,仗势压人的派头强大,他笑吟吟地望着温故,“这位少侠,昨日是元某唐突了,不知你姓甚名谁?”
“温故。”温故警惕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