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苏觉得他有点奇怪,但以前和温故不熟,不知道温故什么样,就当他入戏太深,咬着牙道:“我虽然是gay,但我也是有尊严的,你不能这么耍我!”
“我管你是盖还是瓶,与我有何关系?”元九渊捉住他的手臂轻轻一推,穆长苏只觉得手腕之处酸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穆长苏震惊地扶住自己的手腕,“你刚干了什么?”
元九渊向外走去,不咸不淡地说:“下次若再敢拦路,我废了你的手。”
穆长苏抱住手臂,疼得深深呲着牙,心里很畏惧,他能真切感觉到,元九渊说的是真的。
走了几步,元九渊蓦然回过头,凝神问:“你还未回答我,何为弯的?”
穆长苏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弯就是……两个男人互相喜欢。”
原来如此,元九渊若有所思,温故那个姘头,就是个不守男德的男子。
修真者的寿命长于普通人,千年百年来偶有男子结为道侣,并不稀奇,所以元九渊没有把温故的性取向当一回事。
十来岁之时,家族为他订下一门门当户对的婚约,他一心求道,对找道侣的事没什么兴趣,早就想过若有时机,便退了这门亲事。
为美色所困这件事不会发生在元九渊身上,不论是男色女色,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张皮囊,所以性取向这件事,他从未认真思考过。
元九渊深深思索这个问题,他压低鸭舌帽,戴上墨镜向附近的地铁站走去,温故和他说过,出门一定要遮住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自从穿过来,出门几次都是徐姐开车带着他,搭乘地铁出行还是元九渊从温故留下的书上看来的。
酒店楼下停车一辆闪亮跑车,韩昭刚参加完一场商业宴会,坐在车里养神休息,远远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正门出来,直奔地铁站的方向。
韩昭不太确定,推开车门,“温故。”
果不其然身影偏过头,往他的方向睨了一眼,带点审视的不善意味。
韩昭走过来,抱着手臂笑吟吟地看他,“啊?你怎么坐地铁了?”
元九渊神色自若,不耐烦问道:“你有何事?”
韩昭靠近他,暮色夕阳下“温故”的脸泛着淡淡橘黄,乌浓的睫毛软软的,温和乖巧,不过眼神沾着三分狠劲,但在这张脸上,威势大减,看上去不过是奶凶奶凶的感觉。
韩昭不由多看了几眼,才道:“你还敢问我?我看不出你心眼还挺多,上次在秦导面前说那番话,远山传媒直接把我换了,你心里很得意吧?”
“是么?”元九渊轻轻一笑,“喜事一件,我该谢谢秦光。”
韩昭不气反笑,蓦然凑近他,低声暧昧咬字:“听说你和商则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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