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温故松一口气,当做默认了,抱着膝盖蹲坐在蒲团上,一瞬不瞬地望着徐复。
徐复心志坚定,自然不受他的干扰,全当他不存在。
温故端着下巴望一阵,心底对旅途未知的恐惧渐渐褪去,一股新鲜好奇劲冒出来。
头顶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天边的太阳仿佛触手可及,温故扶住栏杆,脚下重峦叠嶂,郁葱葱的一大片如飞影掠过。
太快了。
飞舟的穿梭神速,一日便可抵达圣墟之地,温故慢慢伸出手,感觉不到任何风的踪迹,他还不知道,萧疯子在飞舟部下法界,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
萧疯子很满意好徒弟的表现,他斜倚在宝塔下的床榻上,腰里挂着酒葫芦,醉眼朦胧地看着玄月宗门最优秀的几个青年弟子。
越看温故,他越觉得好奇,元九渊可是个狼崽子,但现在却像个刚出茅庐的小羊崽,看见什么都一脸好奇。
萧疯子勾勾手,喝道:“元九渊,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师叔。”温故乖乖地过去,眼神很规矩,望着脚底下一小片地。
萧疯子心中默念静心咒,以免遭了他的蛊惑,旁敲侧击,“重真人最近可是得了什么怪病?”
“没有啊!”温故茫然地抬起头,随即神色绷住,紧张地问:“我师父生病了么?”
萧疯子从他脸上看不出异样,隐藏的太深了。
温故皱着鼻子,眼中担忧沉甸甸,“师叔,我师父生了什么病?”
他生了失心疯,萧疯子打个酒嗝,从头到脚端量他一遍,这次开门见山,“你师父好端端的,为何认了你这个徒弟?”
温故心里惦记着重真人是不是生病,心不在焉地说:“因为我是师父的小棉袄。”
萧疯子不屑一顾,元九渊是小棉袄?是刮骨刀还差不多,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好徒弟摘得桂冠,他必须要将此人敲打一番,“你可知圣墟是何地?”
温故低着头,满心都在担心师父,根本没心思听萧真人说什么。
“圣墟乃上古一座仙城,曾经诞生过无数的大罗神仙,但一夜之间突遭劫难,城中的百姓死于非命,圣城变成一座废墟,被地底渗出的黑雾遮掩,现已成了巨兽怪物的巢穴,圣墟的真正位置无从可知。”
萧疯子端起酒葫芦喝一口,见他脸色发白,又道:“我曾听说一个传闻,白日的圣墟波谲云诡,险象环生,但夜里的圣墟才是真正的……恐怖。”
“你才达金丹初期,进入圣墟不可私自乱跑,一切听从师兄师姐的指令,你可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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