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挎着小皮包,风风火火推开车门,扭开保温杯灌了大半杯水,“气死我了!”
顿一下,她扭过身子,看向后座元九渊,“我没见上秦导人,他助理托我给你带句话,他很满意你的试镜,你是他心中唯一的风休烈,但投资方觉得你之前没作品,名气也不够大,他们更希望用有经验的演员。”
元九渊单手拿着湿巾,擦干头发上残余的发胶,淡然地轻轻嗯了一下。
徐姐深深呼吸一口气,“你倒是不生气,秦导说他会搞定这件事,一定会让投资方用你,但我看这事太难了,韩昭这王八蛋没少在后面搞鬼!”
元九渊将湿巾纸叠起来,不急不缓地问:“你如何知晓背后是韩昭指使?”
“他昨天在你家亲口说的,秦导不能说服,但是他能说服投资商,这个贱人就是见不得你好!”徐姐骂完气消了一半。
元九渊默默记下韩昭的名字,温故的仇人就是他的仇人,如果有机会,他顺手帮温故处理掉这个人。
当务之急是怎么生财,男子汉大丈夫,他不能一直靠温故养着,况且温故已经穷到卖宅子,他更不能一直吃干饭。
徐姐所说的投资,他不明其意,赌石和古董捡漏他虽明白意思,但并不擅长,元九渊锦衣玉食,从未见过假货,这两样似乎也不合适。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元九渊陷入沉思,做什么能帮助温故解决问题?
温故家门外,雪龙王早已等候多时,手中提着两个神秘的黄布包,见到元九渊,他几步上前,殷勤地喊:“门主,你终于回来了!”
元九渊摁下指纹锁,打开灯走进屋内,“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雪龙王将黄布包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打开,里面又是一层布包,层层叠叠包裹七八层,直到最后一层,几个模样奇怪的植物,枝干皱紧光秃,根茎干枯焦黄,不知途经多少岁月。
元九渊拿起凑到鼻尖一一轻嗅,缓缓点点头。
雪龙王长舒一口气,“这是我们开山的祖师爷留下的,听说他在清末剿匪时救下一个药农,那药农送给他这几味药,他不知药用在何处,就放到我们老君雕像的手上,听说您需要用,我连夜爬上雕像拿下来的。”
那日雪龙王哀求他做两仪山的门主,他不理不睬,雪龙王留下一张方纸,名为名片,称他回心转意,随时恭候。
既然要重新修行,淬体必不可少,元九渊写下的正是“虚清丹”的丹方,他在现代举目无亲,唯一有过交集的只有雪龙王。
元九渊神色凝重,雪龙王很紧张地问:“您还没告诉我,你要药材做什么?”
“不该问的不要问。”
元九渊撇一句,万事俱备,现在只欠东风。
炼药的丹炉生铁铸成,需要灌输真气的明火来烧制,而且火温不能过高,过低,需要一直维持在同一个味道,一旦火温偏离,便有炸炉毁药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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