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无路可走,只有魔修这一条路了。
想及此,元九渊凝视手中普度众生,正要服下,一阵轻灵的剑破空声从屋外传来。
他立即收起丹药推开门,妙真一袭白裙飘渺若仙,见他微微一笑,“小师弟,你昨晚睡得可好?”
元九渊与她平日不熟,淡声道:“尚可。”
“你不是想要御剑飞行吗?正好师父找你,来!”妙真仙子降低剑的高度,朝他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
元九渊没有碰她的手,轻轻跃上妙真的仙剑,若无其事地看向前方。
妙真稍稍诧异,还以为他是害羞了,念出剑诀向千鹤峰的大殿飞去,“师父刚从水镜峰回来,你今日莫要顶撞他,免得又要挨鞭子。”
元九渊自从入门只听妙真说过三句话,便是今天这三句。
他当然知道妙真和其他弟子一样憎恶自己,心中困惑,温故不过才认识妙真两天,怎么就让这位嫉恶如仇,冷若冰霜的师姐变了一个人?
很快,更令他困惑的事情出现了。
重真人见了他,没有像往日一样横眉冷目,反倒是心平气和,神安气定地盘膝而坐,问道“你入门几年了?”
“三年。”元九渊简短回答。
重真人站起身走近他,“我听闻你在水镜峰上说,滕紫芝若想退婚,只能亲自来找你?”
当日水镜峰弟子众多,消息传得人尽皆知,元九渊原本打算杀了李师兄投石问路,但和温故又一次互换了身体,落了临阵脱逃的名声,他不在乎浮名,只后悔没杀了李师兄。
“是弟子所说,滕紫芝想要与我退婚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容不得第二个人插手。”元九渊不卑不亢地回答。
重真人站至他身前,元九渊进入玄月宗那年十五岁,当时出条的干净利落,与他一样高,现在过了三年,比他还要高上半个头,只论外貌称得上松形鹤骨,神清气正。
元九渊单膝跪在地面,目光落在重真人腰间的鞭子上,看来今日少不了挨鞭子。
他心里清入明镜,玄月宗里最恨他的是当属重真人,恨他毁了自己千鹤峰的名声,所以才会挑剔苛刻。
重真人思绪转了几转,“不错,从明日你便跟着妙真一同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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