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祺枫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一种名为不安的情绪愈发强烈。
“曲阑社真出事了?”他呢喃着,仍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对于他而言,曲阑社是他永远回不去的出生点,潜意识里还是他的第一个家。
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家很强大,有师父师叔他们几个台柱子顶着,似乎天永远塌不下来。
这样强大的曲阑社,怎么会悄无声息的、一夜之间陷入危机?
……
不,不可能是一夜之间!
师父肯定早就知道了风雨欲来,且那几个粗壮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一定以及尽力抗争了一番,他们捂着这个消息有一段时间了,直到今日实在无力挽回了才传出风声!
实在没有必要去考虑是谁干的,显然只能是东城茶社那个倚老卖老的缺德班子。
江祺枫苦笑,还真是心有灵犀,姓唐的最后一击、温祺玉期盼的善始善终,怎么偏偏都在今天。
五月十六日这个日期注定要被写进相声的史册,被整个行业牢牢记住。
胡思乱想了半晌,他反倒平静了。
江祺枫悄悄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他不仅仅要稳住自己的双祺社,如有余力他必须拉着曲阑社一起顶住这一轮风雨。
一来是以他们几个年轻人的力量恐怕永远敌不过东城茶社。
二来……他对曲阑社对师父的的确确心存愧疚。
江祺枫无意识地扭头看向自个儿搭档,也是他的同门师弟温祺玉。
温祺玉也正一脸茫然无措地看着他。“那、那我们怎么办,要不再去一趟师父家?”
江祺枫摇了摇头。“出这么大事,怹老人家肯定不会在家里坐着,只怕又要在曲阑社的会议室熬个通宵了。”
温祺玉更觉惶恐:“难不成我们要回一趟曲阑社?”
师父还是师父,但以前的同事难免已经成了敌人,这怎么好……
江祺枫当然也知道这个现状,自然不会想着给自己给曲阑社找不痛快。
他摇了摇头说:“不,你要相信师父师叔有能力自救,他们扛过的风雨比咱们见过的阳光都多。”
温祺玉被他说晕了,来去几个方向都被堵死,眼下处境岂不是如困兽一般?焦虑之下他有些急躁地问:“那我们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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