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急忘带围巾了吧?”江祺枫好笑地揉了揉他脑袋,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口罩来,轻轻给他戴上:“我下午随手往口袋里踹了一个这个,你先用着吧。”
温祺玉抬头看他,说话声音闷闷的:“那你呢?”
“我?”江祺枫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抗冻,不用这个。”
“能不能进里边等啊,一楼那么多座儿呢……”温祺玉幽怨道。
江祺枫想想也是,方才是外边有观众守着,现在只剩他俩了,都是同行,进去候着也没什么。
想着便伸手推门,里边有一个挂着不知道什么工作牌的男人坐着瞥了他俩一眼,很快又转移了目光。
江祺枫试探着问:“大哥,这也没外人了,咱能进去等不?”
那人抬头看了看二楼的动静,又拿着对讲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才又回头看他一眼,道:“进来坐吧,反正上边也快结束了。”
第五十一章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说的是快结束了,但两人在一楼台下坐着等了大半个小时也不见楼上有动静。
江祺枫一贯稳重些,只是静静观察着台上一灯一帘、台下一桌一椅。
他从小在这学艺从艺卖艺,如今离开这些年,对这儿的一切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温祺玉看了一会儿手机,目光时不时瞟向楼上,来去这么长时间连一篇文章都没看完,开始沉不住气了。
“师哥,咱要不上去看看吧?”
江祺枫心里有算计,徐先生身为曲协会长德高望重是其一,平日里常赴宴组局人脉广是其二,一贯长袖善舞会说话是其三再者曲阑社今儿这一劫本就是人为的,到底是风气不正还是观念保守,全凭辩论者一口如簧之舌。
“老实待着,少上去添乱。”
“噢……”
温祺玉不情不愿地撇了撇嘴。
其实江祺枫还有些忐忑,他知道师父不喜欢这些场面事儿,怹老人家非但从不赏光酒局,连徐景致逢人寒暄几句都避开不看。
正想着,楼梯上方传来脚步声。
“老刘啊,今儿这么晚了辛苦你跑一趟啊,这误会闹得……”
只见徐景致亲昵地搭着边上男人的肩膀,那男人穿着正式看着相貌堂堂,脸上也挂着笑意,爽朗地笑了几声。
“徐老师客气了,分内之事而已,咱们做这些不都是为了文化艺术事业嘛!”
徐景致一边附和,一边回头去看身后的张修明,瞧见他那爱答不理不愿掺和的模样就憋闷得很,十年了,小伙子都成油腻大叔了,怎么就他还不开窍!
张修明不说话,好在晏修文还知道给打圆场,跟着应了两句「对对对」「是是是」,才让气氛没那么尴尬。
徐景致心里无奈但说不出,有意语重心长地说教两句:“老张,你说你也是,咱们还是要跟紧时代脚步,力求创新发展、继承精华摈弃糟粕。”
说着就到了一楼,同正在等候的双祺二人打了照面。
“这二位是?”男人推了推眼镜,面露迟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