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灿星泪眼朦胧地听着,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逐渐涣散的思维,还是没能让他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结束后,温灿星仰躺着缓了好一会儿,男人的身子还压在他身上,热热的喘息打在他的脖子上。
两具滚烫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无言地拥抱。
静了好一会儿,祁骞才闷声说:“对不起。”
温灿星看他,意识到他是在为刚才的行为道歉。
“没关系……你吃醋,我很开心,”说完,他又顿了顿,用着打商量的语气,“就是下次可不可以温柔一点,有点疼。”
祁骞听他说完,忍不住侧过身,稍稍离开他一点距离,伸手摸了摸小孩一塌糊涂的脖子和前胸,越看嘴角抿的越紧,手下也更加温柔起来。
有些刺痛,温灿星躲了躲。
祁骞打量着他的脖子,他也终于看清了男人此时的样子,青色的胡茬冒了出来,刘海凌乱地散在额前,稍稍挡住了男人的眼睛。
“哥……发生什么了?”他的声音还有些哑,脸上的泪也还没干,湿漉漉的,有些痒。
他还没忘记问祁骞那么失态的原因。
男人稍微撑起身子,用鼻尖磨蹭着他的侧脸,顿了一会儿,“老头儿走了。”
温灿星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好久,才慢慢嗯了一声。
虽然已经是凌晨,但是外面街道上汽车的轰隆声依旧不减,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点点滴滴,歪歪斜斜。
他伸手回抱住祁骞,侧脸贴到男人硬邦邦的肩颈处,感受着男人绷紧的肌肉慢慢松缓下来。
两人互相抱着,良久无言。
最后累极了的两个人,相拥着睡去。
沉沉的黑夜过去,淅淅沥沥的雨渐停,晨光熹微。
温灿星醒的时候,祁骞还在睡,看起来累坏了。
下午,两人赶回去处理后事。
祁骞的父亲是老头儿的独子,现在人已不在,只剩下祁骞这么一个孙子,所有的事情自然都落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联系了殡葬公司,前前后后地跟着安排进行。
天空不作美,这几日连下了几场秋雨,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伴着风雨的萧瑟,温灿星请了假,陪着祁骞处理这些最后的事情。
祁骞这几日睡的都不太好,有时候温灿星半夜醒来,就能看见他靠坐在床头,指尖夹着一根未燃的烟。
或是偶尔被男人闹醒,睁眼便看见男人埋在他颈肩,啃咬着他的颈肉。
所以这几日他只好穿些高龄的毛衣或是衬衫,遮遮脖子上的痕迹。
他见到了不少祁骞其他的亲戚朋友们,但是大家都没太在意他,简单地走完过场,便匆匆告辞。
在这大雨滂沱的天气里参加葬礼,或许对他们来说也是件麻烦事。
大姨和于芝是分开过来的,同其他亲戚一样,走完过场后没多留。
温灿星没见着祁骞的母亲,按照大姨的话来说,是正好撞上小儿子的家长会,实在拨不开时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