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赡养的义务我会尽,其余的就没有了。”
“她抚养的义务尽了,其余的也不用多做。”
“至于于芝,我拒绝的态度也已经很明显了。”
说完,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下来,祁骞没再多说,最后说了一句姨,就这样吧,这几天谢谢你和于芝照顾老头儿,便掐了电话。
不远处的医院门口驶入一辆急救车,刺耳的声音划破乱七八糟的杂音。
祁骞闭上眼睛,安静坐着。
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合上盖子,那点火光也灭了。
*
上完晚上的两节大课,温灿星便背着书包朝校外狂奔。
为了节约时间,他提前打了出租车。
这次没了上次的期待和激动,高铁上人声吵嚷,温灿星歪着头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眉头微微蹙着。
下了高铁又坐上出租车,辗转一番,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有些晚了,医院大红色的灯牌在夜色里泛着红光。
温灿星忙着赶路,此时正饿的饥肠辘辘,又不舍得浪费时间再去店里买餐,往医院门口看了一圈,最后朝着一个烤红薯的摊子走去。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细细的雨,下雨的秋夜有些冷,温灿星拎着烤红薯的袋子不自觉地稍微加快了脚步。
在高铁上的时候,祁骞说老头儿转入了原先单独的病房。
温灿星跟着人群挤进电梯,离病房越近,他的紧张就越是多了一分。
这莫名慌张的感觉新奇又让他觉得有些讨厌。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又默念一遍。
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提前往里面看了看,没看见人影,也没听见人声。
旋开房门,温灿星往里走了几步,看见了坐在病床边上的祁骞。
男人沉着肩膀,视线落在病房窗外,看起来似乎很累,病房里安静得只有机器滴滴嘟嘟的声音响着。
“哥。”温灿星慢慢走近了,看到祁骞,乱跳的心慢慢静下来。
祁骞闻声,立刻转过头。
看见小孩穿着他的外套站在他身后,军绿色的飞行员外套上被雨丝浸出一道道濡湿的痕迹。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祁骞仔细地看着他的每一处,温声对他说道:“过来。”
于是温灿星又离他近了些。
男人的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怀里。
祁骞依旧坐在椅子上,把温灿星紧紧地圈到怀里,侧头将下巴贴上小孩颈间温暖的皮肤,问道:“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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